隻見他緩緩緩緩的蹲坐在了顧無情的身前,若不是他那象征著狼王的獠牙惡狠狠的裸露在外,恐怕肯定會有人以為,它不過是條溫順的家犬。
原來,顧無情趁著刑均仁不在的期間,曾跟小白約定過一個秘密的指令,為的,就是預防萬一。
其實。從一開始,顧無情都是不相信任何人的,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能相信的了誰!
就像現在。他誰的話也不信,他眼前的這兩個人,都有問題,現在。他能夠相信的隻有他自己!
“不,我承認,這不是巧合,但是事實根本就不是像他說的這樣!沒錯,我是與任君行有關係,但是,假冒你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任君行!
因為。我就是任君行的師傅,妙手聖君!當年就是我親手將君行埋葬的!現在,他怎麼可能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假冒你?”
妙手聖君狠狠咬了咬牙,事已至此,他也沒必要再隱瞞了,他現在隱隱覺得,這一切的事情,絕對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
他好不容易才查到那個老變態就在太子府裏,而又突然有人冒充他的寶貝徒弟,這些事情,絕對不會是偶然。
“你說什麼?你是妙手聖君?”
顧無情臉色一變,上下掃描了一圈對麵那滿臉煞氣,卻依舊俊美不凡的俊挺男子,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裏布滿了吃驚和不可置信。
“沒錯,我就是妙手聖君聖天澤,任君行正是我的徒弟!”
妙手聖君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顧無情雖然驚愕於他的說法,卻並沒有因此而亂了心思。
妙手聖君的名號,在他很小的時候便聽過,到現在為止,最少也已經過去了數十年。
按理來說,他最少也應該有四十餘歲了,可是他眼前的這個人,身體健康,風華正茂。
完全就是二十餘歲的青年人,他怎麼可能是那妙手聖君?
“顧無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嗬嗬,在你們心裏,妙手聖君本來就是個耄耋之年的老人對不對!
可是你們都想錯了,我三歲便已經識字,五歲時,便已經將穀中的所有醫術學完。
七歲那年,世上已然沒有什麼病症能夠難得倒我!從那時候起,我便名聲大振!
由於我們聖醫一脈救人有極其嚴格的規定,因此,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見過我的本來麵目。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救下了十歲的君行,嗬嗬,當時我救他,完全是看他骨骼清秀,是個學醫的奇才。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後來,就是他舍命救了我!
都說聖醫一脈薄情冷血,可是又誰知道,聖醫救人,付出的都是自己的心血?
都說聖醫一脈冷酷無情,可是誰有知道,聖醫一脈,認定的人或事,是可以舍命保護的!
就像當年的任君行一樣!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汙蔑損害君行的名號!一個字也不行!”
顧無情望著對麵那滿臉癲狂的妙手聖君,心思刹那飛轉。
單看他的表情和神態,絕對不像是在說謊,因為,他現在激動至極,話甚至說的前言不搭後語。
這是他在說真話的表現,若是他在說假話企圖蒙蔽自己,就絕對會說的比現在條理清晰的多。
可是他說的,真的都是真話嗎?
顧無情若有所思的望著那滿臉癲狂的妙手聖君,一時之間無法確認自己到底該相信誰的話。
“無情,當你麵臨選擇時,不要害怕,你要相信你自己!這世界上,唯一不可能騙你的人,隻有你自己!”
就在顧無情忍不住糾結痛苦萬分之時,一聲清脆的聲音陡然出現在了他那紛亂的腦海之中。
那聲甜美動人的聲音,仿佛甘露,刹那熄滅了顧無情心中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句話,就是寂月沉香曾經同顧無情說過的!
沒錯,他現在誰也不信,他隻相信他自己,不,還有小白……
顧無情回眸看了一眼正在暗自戒備著的小白,漆黑的眸中陡然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
無論他們之中誰說的是真話,他都不管,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救沉香。
沉香,還在等待著他,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棄!
“我不管你們是誰,從現在起,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自己走我的獨木橋!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幹!
無隱,你也沒必要再裝了!你的主子,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吧!真是為難你了!在我身邊偽裝了這麼久,真是可惜。我竟然到今天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