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情況,南風心中哪能不緊張,心下著急,正要使用天雷咒去打菜子良的時候,忽然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了定虛老頭的聲音。
——“住手!”
南風心中驚慌,不過還是迅速收起了自己的手掌。
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定虛身穿道袍,手撒冥幣,嘴裏急喊:“弟子定虛拜請茅山五位鬼仙,中方姚碧鬆,北方林敬忠,西方蔡子良,南方張子貴,東方陳貴先,速收陰兵陰將歸法壇。”
南風嚇得睜大了眼睛靜靜的看著,隻瞧見這五位鬼仙直接消失了蹤影,不過自己剛剛設立法壇之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尤其是裝著米粒的小碗之中,那些小米粒竟然直接在碗中不斷地跳起來。
定虛看到情況不對,隨即拿起桌上桃木劍,直指空中明月,嘴中念叨:“忘昔日祖師歸位,弟子定虛教徒不嚴,今使五鬼仙動怒,願領責罰,陽壽減一春秋。”
此話剛剛說畢,定虛開始用桃木劍在空中比劃,黑夜中桌上的蠟燭在風中搖晃,如在往時,蠟燭早已盡滅。但在今日,蠟燭火焰卻是越燒越烈。
木劍在空中揮舞幾分鍾值周,定虛直接跳起,這一跳足有兩米多高。驚得南風目瞪口呆,想到師父平日裏總是給他說,咱們這是正宗的茅山道術,你可不能壞了咱們這門派的規矩。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冒充是茅山傳人,在四處招搖撞騙 ,一個老鼠壞了一鍋粥。師父我現在是老了,不行了。
南風在看自己師父現在的模樣,哪裏像是老了,就算是年輕小夥子也沒有這樣的精力和體力啊!
木劍落在桌上,順勢挑起一章靈符,蠟燭火焰迅速將靈符點燃。定虛再次起跳,然後將靈符燒成的灰燼直接挑到了高空之中。
南風目不轉睛的看著定虛老頭的一招一式,心中感覺到甚是不可思議。
在看小碗中的米粒,此時跳動逐漸緩慢,定虛嘴中默念咒語,當咒語念完之後,直接將桃木劍排在了桌上,嘴中放聲喊到:“急急如律令,去!”
刹那間,碗中的米粒兒徹底不動了。
南風正準備拍手喊好的時候,定虛直接倒在了地上。
驚慌失措的南風迅速跑過去,想要將定虛背起來送回房間之中,但那時候自己畢竟也隻有八歲的年紀,想要背起來一百多斤的大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南風從兩歲就開始練習八分拳,臂力還是非常了得的,最後還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定虛搬回了房間。
次日淩晨,南風正趴在定虛的身旁睡覺,哪知道屁股蛋子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楚,竟然將南風直接從周公的麵前拉到了現實之中。
“好小子,膽子夠大的,隻有八歲就敢請五鬼仙,還得我白白丟了一年的陽壽!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定虛說這提起鞋底子,又開始朝著南風的屁股蛋子上打去。
正要落在南風屁股蛋上的時候,南風忽然轉過身子,伸出了自己的手,迅速搖晃這說道:“等等師父,等等。”
定虛好奇,心想這小子究竟是要我等什麼啊?
於是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南風見鞋底並沒有打到自己的屁股上,心中暗自慶幸,不過慶幸之後,南風開始喊苦了:“師父啊,你說說我,這麼大點兒就沒有爹娘,幸虧師父收留了我,教我東西。師父已經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你還是打我吧,我知道師父是為了我好……”
南風說這,眼淚就從自己的眼眶中流了出來,這麼長時間,南風早已經練會了這個絕技。隻要是遇到自己師父的責罰,南風就開始痛苦,而且哭得是惟妙惟肖。
定虛老頭看南風哭得這麼傷心,哪有心思在出手去打,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起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南風看到定虛老頭這模樣,心中好奇,隨即問道:“師父,這五位鬼仙不是被你給送走了嗎?你為什麼還要生這麼大的氣啊!還有,你說的陽壽是怎麼回事啊?”
定虛老頭這才低聲說道:“陽壽,就是指人可以活多長時間。還有,這五鬼雖然當年祖師爺有恩於他們,但是鬼終究和人不一樣,他們的怨念極深,隻要你今天得罪了他們,日後他們肯定會伺機報複你。所以我隻能請祖師爺顯靈,幫助從中調解。最後那廢掉了我一年的陽壽!”
南風傻傻的問道:“廢掉了一年的陽壽?這又是什麼意思啊?”
定虛更是無奈了,心想自己怎麼收了這樣個傻小子,自己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清楚了,這傻小子居然還問這些。不過他看到南風臉上期盼的目光,隨即笑了笑說道:“就是等於我要少活一年。”
“什麼?師父,你是說就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南風這才意識到了其中的嚴重性,睜大了自己的雙眼問道。
“好了,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就不給你多說什麼了。不過你還是記住,以後道術我還會教給你,但並不是要你出山之後在人麵前顯擺的。當然也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意亂用道術。在別人問及的時候,你隻能說自己學習的術數,並非道術。這點你定要鬧記在心!”定虛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