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太多,總覺得韓睿琛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愈發煩躁,想要快點逃離。
他的世界太複雜,本來就不是她 可以踏足的。
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是她不是不懂,是她不想去 明白,不想去追究,不想去思索,不想去考慮。
韓睿琛在懷疑她,懷疑她是內鬼,就算她裝的再淡定,再不想去追究,她已經 開口問他要了豐澤酒店的 管理權,這件事情不管站在什麼角度去看,她的 嫌疑還是最大的。
既然他懷疑她,那不如就讓他坐實 背叛者的罪名。
她豁出去了。
她往人群裏挪了挪身子,可是因為她穿著高跟鞋,情緒波動又有些大,走的有些匆忙,沒看清腳下,等她感覺到腳腕的疼痛時,已經蹲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很顯然,今天她真是 倒黴透了,在平地上走 竟然把腳給崴了。
曲向暖 蹲在地上疼得起不 來,她伸手去扶身邊的桌子。
韓睿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邊了,“怎麼了?”
他完全沒有考慮 附近其他人的眼光,蹲在曲向暖的身邊,查看她腳踝上的傷。
她的腳踝已經腫起來了,腫的像豬蹄子,曲向暖咬著牙,忍住疼,不想讓眼淚流下來。
“疼嗎?”
曲向暖不說話。
韓睿琛直接抱起她,讓陸安通知方政。
可憐的 方政同誌,開著車都還沒有到家,就被再次喚回了韓家主宅。
曲向暖隻能一臉抱歉的看著方政同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給你添麻煩的。”
方政同誌的俊臉已經拉的老長,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老子不爽,不要惹我”。
韓睿琛現在一邊,方政同誌根本就不敢發火,隻能老老實實的給曲向暖看病。
“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歇幾天,消腫以後就沒事了。”
方政把手上塗滿 紅花油,這種東西雖然廉價,但對消腫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室內充斥著紅花油刺鼻的氣味,韓睿琛眉頭擰成一團,他是受不了這種氣味的,可是看到方政的手在曲向暖的腳踝上揉過來,搓過去,他就真的忍不了了。
他直接從方政的手裏搶過紅花油,“還是我來吧!”
方政不解,“二哥,你平時不是最討厭這種味道的嘛,還有這種紅紅顏色的東西,你確定你受得了?”
韓睿琛白了他一眼,就算再受不了,他也看不得,揉腳這種如此親密的動作。
在古代,女子這一生,腳踝是隻能給心愛的男子碰得,其他人都碰不得。
雖然方政是醫生,可是在韓睿琛眼裏,他也是異性,要是和曲向暖有任何肢體的接觸,他就會非常不悅。
他這明顯就是醋壇子轉世,化身護妻狂魔。
他的手碰觸到她的腳踝,他的手很涼,冰冰涼涼,完全沒有一絲熱度。
曲向暖往後縮了縮腳,“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現在滿心滿腦對韓睿琛都是排斥的,在她眼裏,他們兩個現在已經不是一個陣營的人了,他眼裏隻有利益,可以懷疑任何一個人,也包括她。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信任可言了。
“丫頭,很痛嗎?”韓睿琛 你的眼眸裏裝滿柔情,顯然對她的態度,依舊和從前一樣。
曲向暖突然感覺到委屈,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她抽了抽鼻子,看著韓睿琛。有些話隻能裝在心裏 不能說出來,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沒關係,如果疼的話,就不要忍者,哭吧……”韓睿琛的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了。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明明在心裏懷疑她,表麵上卻依舊裝的雲淡風輕,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者,偽裝術已經到了如此之高的一個境界。
曲向暖不想再多說什麼,伸出手,“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