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簡陋,兄台不會介意吧!”
站在破舊的院門前,阿醜裝模作樣的問道。
介意吧!介意吧!使勁兒的介意吧!
看到阿醜眼中的希冀,男子麵具後的嘴角輕輕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伸手將她身後的院門推開,率先走進去。無聲的動作再次讓阿醜聾拉著嘴角。
這個人,還真是一點也不介意。
院子很小,隻有一口井,籬笆四周種著藥草,隻是被厚厚的大雪壓著。也不知是否還存活。靠近角落的地方,暗影處掩著幾株海棠。
簡陋的土坯牆搭建的兩間小屋,紙糊的小窗戶,屋子裏同樣簡陋。一間木板床,兩個小凳子,甚至連張像樣的桌子也沒有。
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甚至可以用破敗來形容的屋子,男子眼神複雜的注視著前方哼著小曲,正聚精會神的將背簍裏的藥草寶貝般輕輕拿出來的阿醜,
她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這些年,該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對了,這裏的人都叫我阿醜。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阿醜姑娘沒有大名嗎?”
“那種玩意兒,早就不記得了。反正也沒人在乎。兄台怎麼稱呼?”
“白景。”
居然姓白?巧合嗎?應該是吧!
白景緊盯著阿醜的臉,見她聽到這個名字隻是挑了挑眉就再沒有其他的表現,有些失望的收回眼。
抱著一堆放在牆角的柴火生起爐子,阿醜開始生火做飯。看著阿醜把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齊齊扔進鍋裏,白景終於按捺不住的出聲問道:“你平日都是這麼吃的?”
“對呀!雖然味道差了點,不過湊合湊合也還能吃。”
見白景沒再出聲,而是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阿醜也沒阻止。
正好,采了一天的藥草,她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就在阿醜捧著大碗吃著她的大雜燴時,白景拎著兩隻野兔回來了。阿醜看到他動作利落的剝皮清理內髒,然後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順出一根削尖的棍子,將兔子串上去架在爐子上開始烤。期間更是變出各種各樣的調料撒在上麵翻烤。
直接導致剛吃了第二碗的阿醜覺得自己更餓了。
看著鍋裏還剩大半的大雜燴,不錯,還能當一頓宵夜。看來今晚可以早些睡覺了。正端在手裏的碗突然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接過去,看著被塞在手裏的烤肉,阿醜很沒有出聲的吸溜了一下嘴巴裏泛濫的口水。
最後還是忍著痛遞回去,“謝了,我吃飽了。”
雖然眼前的烤肉不用嚐也比她的大雜燴好吃百倍,但,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去肖想,這是她曾經用生命實踐出的真理。
所以,她還是苦逼的繼續吃她的大雜燴來得心安。
似乎早就料到阿醜的反應,白景淡定將棍子上的兔肉翻了個邊,架在火上繼續烤。然後以迅雷而不及的速度端起阿醜的那鍋已經看不出原材料的大雜燴,動作幹淨利落的朝著門外扔去。
看著鍋裏的大雜燴一點不剩的全都灑了出來,白景滿意的收回手重新坐在凳子上。撕下另一條兔腿慢條梳理的吃著。
“不好意思,手滑。這塊烤肉就算是賠禮。你不會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