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嘈雜的大廳,因為兩人的到來而鴉雀無聲。
眾人皆屏住呼吸,靜靜的注視著大廳門口,那對天造地設,宛如神仙眷侶的俊男美女。
隻見身量極高的那人俊美絕倫,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五官如雕刻般分明。
外表看起來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烏黑的墨發用玉冠束起,一雙劍眉下是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倚在他身畔的女子,一身淡藍色長裙,氣質清新淡雅,麵容掩映在半張銀色麵具下。露出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澤。美目流轉,輕輕踏入敞開的大門,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
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白公子,你們來了。快請上座。”
站在門口的秦叔,恭敬的朝著二人行了一禮,引著他們朝著席間走去。
“來來來,讓我看看。阿醜姑娘這身衣服可真是漂亮。”
“夫人謬讚了。都是白???我相公的眼光好。”
被諸葛夫人熱情的拉著手,聽著她話中的讚美,阿醜狀似羞澀的別過頭看了身旁的白景一眼。
“嗬嗬!姑娘和白公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清兒的事,還得多謝姑娘。”
“夫人不必客氣,這是晚輩應該做的。”
看著諸葛夫人真摯熱忱的眼神,若不是見過她陰毒的一麵,眼前的婦人在任何人眼中,都隻是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
“阿醜姑娘客氣了。今晚隻是個平常的宴會,姑娘隻管隨意,開心就好。”
拉著阿醜說了會兒話,諸葛夫人便借故走開了。
“白大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陸婉婉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麵,一張小臉明豔動人。
早在看到白景的那一刻,便激動的丟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朝著他走去。
站在白景跟前,陸婉婉仰著明媚動人的小臉,癡迷的看著那張俊美如斯的臉。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婉婉啊!”
眼前如仙人神聖高貴不可侵犯的男子,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卻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陸姑娘。”
“白大哥,你知道嗎?自從三年前那一別,我一直在找你。”
明媚的大眼睛裏,已經蓄滿了眼淚。她好高興,白大哥居然記得她。原本以為,她在他的世界裏隻是一個過客,隻要一定轉過身就會將她忘記。
被突然出現的陸婉婉擠到一邊的阿醜,看著被纏上的白景。樂得清閑的坐在位子上,嗑著她自帶的瓜子兒。
陸婉婉之前不是還對那個白雲飛情根深種嗎?怎麼一轉眼,見到白景就魂都沒了。
雖然這白景的容貌氣質卻是無可挑剔,對他一見鍾情也實屬正常,不過,這女子是不是見異思遷得太快了?
越想心情越不爽。
現在的這些世家小姐,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呀?到底把感情當成什麼?難道過日子就是看著一張臉?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哼!雖然都是姓白的,但也不能????都是姓白?
白雲飛?白景?
不會,這麼巧吧!
摸著麵具上的流雲紋,阿醜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手中的瓜子悉數掉到了地上。
不,這不可能。白景的臉若是戴了人皮麵具她不可能看不出來。而且,真正的白雲飛她在五年前見過。隻是五年不見,不可能變化這麼大。
雖然被外界盛傳他美得不似凡人,但那張臉,對於從小見慣了她哥的那張臉來說,最多也就算英俊。
“白大哥,婉婉敬你一杯。感謝你當日的救命之恩。”
陸婉婉白嫩的小手舉著小巧的酒杯,殷勤的遞到白景的唇邊。阿醜隻覺得這一幕無比的刺眼,想也沒想就出聲吼道:“不準喝。”
對阿醜的聲音置若罔聞,陸婉婉固執的舉著手中的杯子,雙目如水的注視著白景。
周圍的人,早在兩人出現的時候就暗中揣測阿醜和白景的關係。看到淩空插進來的陸婉婉,眾人皆抱著手臂坐在席位上,冷眼瞧著這出好戲。
要不是為了那一萬兩,她才懶得幹這種棒打鴛鴦的事兒。進門前,白景的約法三章還縈繞在耳。算了,不就是打破一顆春心蕩漾的少女心嗎?
拍了拍身上掉落的瓜子殼,阿醜站起身,走到兩人跟前。在眾人矚目的目光中,一把奪過陸婉婉手中的酒杯。
“相公,大夫不是說你最近那裏不好,不宜喝酒嗎?”
細耳聆聽的眾人,皆露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原來,是??那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