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詢問自己內心,結果隻能得到虛無。
因為一切都不存在。
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所以向前踏步是你唯一的救贖。
這是對於當下最正確的判斷。
不必理會內心。
因為內心隻是虛無。
不必理會痛苦。
因為痛苦終將消逝。
一切都隻是你的幻覺!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毫無疑問!
否則這一切都無法解釋!!!
而無法解釋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
周一,初冬的陽光雖然不太溫暖,但也算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今天是我的生日,十八歲生日,成年之日。
我已經是個大人了。
所以,不會再做小孩子的事情。
畢竟成長了不是嗎?
帶著諸多感慨,我昂首踏入校園。
放下了。
已經徹底放下了。
所以心靈從所未有之平靜,內心從所未有之安詳。
一切終於結束了。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現在的我已經能夠接受這個世界,坦然接受。
懷著這種心情,我踏入教室。
班會還未開始,我才剛坐到座位上,一個冒失的家夥就跑了過來,勾著我的肩膀,道:“老大,你懂的。”
這個冒失的家夥留著一頭帥氣的長發,再加上英俊的麵孔,雖然舉止輕浮,但運動能力出眾,尤其是籃球,屬於其中的佼佼者,所以頗受女生歡迎。
他自然就是辰山,是我從初中開始就認識並且結識的好友,也是我為數不多的男性友人之一,在運動場上,我們經常會並肩而行。
我從書包裏拿出作業本,遞給了他,望著他嘴裏的奸笑,勸誡道:“少抄一點,再這樣下去會不及格的。”
這對於已經抄了三年的他來說未免顯得無關痛癢,而我每次嘴上說著如此廢話,還不是依舊將作業拿給他抄了。
所以說我是個虛偽的家夥。
“沒事沒事,”辰山的反應不出我的預料,他大大咧咧道,“不管怎樣總不至於門門都不及格,反正我又不用參加高考,高中畢業後我就出國了。”
忘記這家夥還是個富二代,父親是學校的校董之一,所以不用擔心那麼多。
有錢就是任性。
我望向旁邊的葉幽蘭,不由相視苦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好像一直坐在我旁邊。
她拋給我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放學後跟我走,帶你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我微微一笑,拿起筆寫道:“好啊,別把我賣了就成。”把紙條又傳給了她。
她看著紙條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對我點了點頭。
......
“那個,我們網球社合宿的酒店找到了嗎?”
“恩,我跟那邊的酒店聯係好了,這是他們的名片,上麵有電話和地址。”
“啊!太好了,謝謝你啦,大會長!”
“會長,這次能不能讓我們繪畫社在綜合樓的公布欄貼宣傳海報,你也知道我們社本來人就不多,不好好宣傳的話今年的入社成員又會......”
“抱歉,這件事實在不能通融,畢竟綜合樓那邊的公布欄是學校專用,這是學校規定,實在不能破例。我想你們可以通過一些其他手段進行宣傳,不一定要以貼海報的形式,這樣也能取得不錯的宣傳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