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生日快樂
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滯。
然後鍍上了一層鮮豔的薔薇色。
心髒劇烈地跳動。
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隻剩下她的身影在我眼中不斷浮現。
我們又見麵了,張靜。
你身上的味道跟五年前一模一樣,盡管你長高了,盡管你的模樣有了些許的改變,但你還是張靜,對吧?還是那個奇怪的女孩,對吧?
然後我被狠狠地推開了,你將我推離出你的懷抱,一言不發地瞪著我,眼神堅毅。
怎麼了?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陸飛啊!那個曾和你一起待在幽閉空間的陸飛啊!你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盯著我?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做錯了?你怎麼不說話?我的臉上盡是驚疑之色。
你沒有說話,那個被我推開的女人卻率先出了口:“你是誰!?”
我聞言轉過頭去,注視著那個滿臉怒容質問我的女人,沉聲道:“我是學生會主席陸飛,你們聚眾欺負同學,對他人身體造成嚴重傷害和財物損失,根據《學生管理手冊》第三十七條,我有權將你們的所作所為告訴學校,視情節嚴重程度,將對你們處以從記大過到開除學籍等不同處分。”
“你...你是...學生會長陸飛?”那個女人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
“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被我用手機錄下來了,如果下次再犯,我將會采取必要措施,連續兩次觸犯校規,屢教不改,我想被退學應該是免不了的事情,現在滾!”我稍微撒了個謊嚇唬她們,以她們的智商應該永遠也發覺不了,下次她們應該沒膽再犯。
那群人一窩蜂地逃走了。
現在,隻剩我們兩個人。
我伸出手去想要觸摸她的肩膀,然後被她再次推開了。
到底怎麼了?
你...難道將我忘了嗎?還是你已經喜歡上了別人,不願意讓我再觸碰你?
不要啊——
不要讓我承受這樣的結果,我承受不了,真的——
我露出驚恐的眼神,望著她,而她卻低下頭去,輕微的聲音從她的嘴唇傳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張靜。”
我怎麼可能認錯人!?
這次我強硬地按住她的肩膀,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你就是張靜,我不可能認錯!!”
“我說了你真的認錯了!”她用更強硬的氣勢睜開了我的手臂,大聲回應了我的衝擊,然後逃跑似地離開了,不曾回頭看我一眼。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隻覺得心裏空空蕩蕩,像是丟掉了魂魄一般。
張靜,我們又見麵了,隻是你好像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而我也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我。
接下來,我還要去參加我的生日聚會,葉幽蘭還在那裏等著我。
......
這隻是生命中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插曲,隻是一個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偶遇。
根本無需在意。
坐在出租車裏的我徒然冷靜了下來,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不存在一般。
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想說什麼舊情複燃?
還想說什麼真愛複辟?
別tm開玩笑了!
這又不是在寫小說,難道你還真以為現實中會發生和小說裏一樣的橋段?
說過了,這隻是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根本無需在意。
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今天就是我十八歲生日。
......
因為時間緊急,我是乘坐出租車過去的,星月酒吧位於中山南路街尾,是一所比較高檔的酒吧,一直以來人氣居高不下,尤其是夜晚的往來人數頗多。
我走進內部,橘黃的燈光配合琉璃的牆麵,折射出夢幻的色彩,而辰山正在裏麵等我。
“老大,follow me!”
我跟著辰山走向一間豪華包廂,在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刹那,響起了生日快樂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伴隨著歌曲,黑暗的包廂內一個巨大的三層蛋糕被推了出來,蛋糕上的燭光劃破了寂靜的夜,照耀出兩個如夢似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