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家在這座小鎮上還算富裕,作為鎮上唯一一個醫生,老人平常還是很受人尊敬的。
但不知為何,他的兒子卻並沒有子承父業,而是選擇了在平常不過的務農。
連素和歐少辰以夫妻的身份在這個小鎮上住了下來,對外說是來體驗民族風情,不過實際上他們就是來蹭飯的。好在老人家境寬裕,多他們兩張口吃飯也沒什麼。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富含鄉土氣息的生活悠閑無比。
連素覺得一直受到老人一家的照顧很不好意思,她經常幫瑪梅——老人的女兒做些家務活,比如燜飯或者洗碗。
城市的一切都離這個小鎮很遠很遠,她意外地感受到了一股難得的平靜。
“去樓上幫我拿下衣服。”
連素放下手中的活,對歐少辰吩咐道。
後者悠哉悠哉地坐在矮矮的圓凳上,一手托著下巴,挑了挑眉:“什麼衣服?”
“就是瑪梅的嫁衣。”
連素應道,利落地將洗好的衣服一甩,濺出一地水花,噴了歐少辰一臉。
她絕對是故意的,歐少辰咬牙切齒地想。
慢悠悠地站起身,他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似乎又回到了連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望著歐少辰上樓的背影,連素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明明在關鍵時刻很靠得住,平時卻總是對什麼事都漫不經心,她不懂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此時距離他們流落到緬甸已經一個多星期,她慢慢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她從小就被放養,所以對環境有著極強的適應力,這一向是她引以為豪的不多數優點之一。
但是歐少辰的適應力卻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他幾乎是瞬間就適應了這裏的環境,也沒費見他什麼力氣,就將跟老人一家的關係都搞得非常好。
連鎮子上的大媽看到他都會報以善意的微笑,更別提那些春心撥動的少女了。
她不止一次地看到歐少辰勾搭鄰家大媽的小女兒了,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每每都弄得人家小姑娘臉紅不已,芳心大動。
如果不是因為有她這個妻子在,提親的人怕是都要上門了吧?她酸溜溜地想到,洗衣服的動作都用力了點。
而且他居然還會說緬語,經常跟瑪梅她們聊得不亦樂乎,整個一自來熟,而她這個語言不通的人,就隻能沉默地站在一旁,保持著親切的微笑,一天下來笑得嘴角都快僵硬了。
盡管這個家夥整天遊手好閑,什麼都不做,但是比起經常幫忙的連素,這個鎮子上的人明顯更喜歡歐少辰。
果然無論哪裏,臉長得好的人都有優勢。
她看著提著大紅嫁衣向她走來的歐少辰,在他那張充滿邪氣笑容的俊臉上不經意地一掃,然後心跳驀然間快了幾分。
“你就不能幫忙做點事,成天白吃白喝的也不知道不好意思。”
她撇了撇嘴,將洗好的衣服扔進桶裏,準備掛到院子裏曬幹。
老人一家今天都去了附近的鎮裏,為瑪梅的婚禮做準備,家裏就剩下她跟歐少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