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掉下來的時候,冷明傑一手方向盤,一手當靶子,腳上油門一轟剛好右轉向,而左側的蘇可在撿完腿上的消毒水時,身體本能的傾斜,猛得一手就按了上去。
吱!
剛起步的車子,突然熄了火。
冷明傑一臉的錯愕後,忿忿的:“蘇可!”
“我,我,我,對不起,對不起。”也不知起了什麼心,蘇可沒多想,在按住的部位拍了拍,感覺到了什麼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到驚恐了,“冷,冷爺,我, 我不是故意的,拿走!我馬上拿走!”
她緊張得不行,抓消毒水瓶的時候, 居然一抓沒抓到,激動中,又抓了一把。
握住的瞬間,蘇可心髒都停止了跳動。冷明傑怒,她就是死路一條,可---兩秒後,她揚起一張臉煞白,瑟瑟發抖的怯著:“……冷,冷爺!”
因為緊張,因為驚訝,此時的蘇可完全沒發現,她身上那件鏤空的小披肩早已經歪斜了,那圓形領口內的雪肌露出大半。
冷明傑一雙陰鷙的眼,熱了三分:“想勾引我?”
臉上的墨鏡隨著他挑眉的動作,微微動了動,仰視的角度裏,蘇可發現,他眼裏除了冷,好像並沒有是嫌棄。
也就大著膽子,回了句:“如果是,冷爺允許嗎?”話落,心跳又加速了,噗通噗通的,那感覺好像街口的自行車,突然裝了馬達,瞬間由手動檔轉換自動檔。
車速也由原來的幾十碼瞬間飆到幾百碼,噗通噗通的,那感覺像順著食道蹦出來,卻在這個時候,頭頂傳來冷明傑冷冰冰的聲音。
“沒被男人碰過?”
蘇可點頭,又搖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的情緒卻被冷明傑接下來的一句,瞬間擊潰。
他麵色淡然的,仿佛在陳述一句‘你吃早餐了嗎?’極其風輕雲淡的說 :被女人碰過,對嗎?
“……我,我……”天旋地轉,頭疼外加耳鳴。
因為達瓦拉的暴力,她對周圍的一切都是怯生的,今天能鼓起勇氣去醫院,能鼓起勇氣坐進他的車裏,已經是蘇可的極限了。
這一刻,麵對冷明傑,她全身顫抖,無限的寒意猶如那年,初到達瓦拉身邊,初次被她殘忍的享用卻不得淡笑的麵對一樣。
她笑得很疼,很酸,“是!”
隻單單一個音節,便掏空了她所有的勇氣,車子提速的瞬間,蘇可恨不得跳窗而下。
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腦中卻情不自禁的閃出醫院裏她鼓起勇氣,請向總幫忙的樣子。她怎麼可以不知廉恥,怎麼可以妄想用一具肮髒的身子,去沾染他。
在小鎮,比她好的姑娘數不勝數,她怎麼……
“別撞了,再撞該流血了。”
“……”蘇可這才後覺後覺的摸著火辣辣的額頭,看著車窗,一陣恍惚,難道她剛剛撞頭了?
“這是鑰匙,你先在酒店住兩天,回頭我再幫你安排地方。”
“……冷爺。”
“嗯?”
“沒,沒事了。”
醫院。
“小懶豬,終於睡飽了?”
“嚶~”溫欣動了動,入眼就看到一張略帶胡渣卻含笑的臉,那濃濃的黑眼圈和略憔悴的神色,不用想在發燒起間,都是他在親力親為的照顧.
她笑,她早開雙臂,“老公,抱抱。”
我去,這妖精越來越會勾人了。
公事再忙,再要緊,都見鬼去吧!收了膝蓋上的筆記本,向陽看都不看的丟到一側的沙發裏,附身擁住那隻撒嬌的妖精。
好喜歡這樣的她呢。
咬住好的耳-垂,他聲線沙啞的問:“感覺怎麼樣?餓不餓?”
鼻腔裏盡是雄性和淡淡的煙草味,還有那麼一些些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溫欣偏嘴:“餓倒是不覺著,就是有點渴。”
“渴啊,好說!”
他鬆開她,她以為他去倒水,卻不想他竟換了個姿勢,掀開毛毯,直擁她入懷, 臉頰一緊的同時,他的容顏無限度的放大。
向陽並沒有給溫欣任何反應的機會,低頭直吻那張略有些幹渴的嘴,舌尖輕轉間,從左嘴角吻到右嘴角,又從上唇吻到下唇。最後帶著濕-潤的津-液描繪著她的唇型,那原本因為急性肺炎而漸失血色的唇,經過他的親吻後,漸漸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