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更比一山高,碰到個木頭,美色是不起什麼作用了。
我咬牙,恨聲,“不用了,我自己走。”
阿福好脾氣的笑笑,站起身子,俯首低聲對我說:“少爺,咱們可得走快點,我總覺得後麵有人跟蹤。”
好家夥,這一句話說完對我震撼力太大了,好似一股冷風嗖的一下鑽進了後脊梁,寒毛都起來了,我渾身一震,飛速扭頭往身後望去,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問道:“在哪裏?”
身後行人熙熙攘攘,街道小販並無異樣,大街上一片平安祥和,我卻覺得這看似平靜的街道突然變得有些毛乎悚然,經過我身旁的行人看起來都不像好人,整條街陰暗角落太多,萬一從哪個角落飛出一個暗器,那可就要了我的小命啊。
我這個人惜命的很,主要原因就是怕疼。對於死,我看的很開,當然前提是必須是安樂,若是讓我死的很痛,絕對免談。
阿福笑眯眯地看著我,“少爺,你這麼明顯的回頭一看人家早就藏起來了。”
吾靠,我這種反映,不但沒有令他提高警惕,反倒是取悅了他。
……這個等回去我在與他算賬。
在古代第一次碰到有人跟蹤,我一個九歲孩子涉世未深,反映有些過激,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可一看到阿福的笑臉,我不覺有些懊惱,為了挽回麵子,我不理會他,大步朝前走去。
走出幾步之後,想到自己並不知道客棧在哪裏,聚集了滿腔的憤慨不得不自行化解,再次安慰自己,且等回府在收拾他!
我轉頭低聲問阿福:“阿福,你看仔細了嗎?真的有人跟蹤我們?”
阿福如同平時一般跟在我身後,低聲說道:“嗯,那個人穿著紫衣,自打我們離開將軍府就跟著了。”
我停下腳步,瞪大眼睛,“出將軍府就跟著我們?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若是早知道有人跟蹤,那還會在外麵瞎轉這麼久,早就打道回府了。
“他隻是遠遠跟著好似並無惡意。”阿福的神情欲言又止,換來我一個白眼。
“他有沒有惡意你怎麼能看出來?”我氣呼呼地說著,一邊走到一家攤位前,隨手拿起攤位上的一麵銅鏡,想要借助銅鏡看看身後是否有穿紫衣的人。
阿福跟在我身後,也停了下來。
我擺了擺手說道:“阿福,你讓開。”銅鏡裏露出沒有眼力價的阿福,擋住了視野。
阿福抽了抽嘴角,身子朝一旁挪了挪,低聲說道:“少爺,您這樣還不如直接回頭看呢。”
……我又犯了一次失誤,銅鏡照近處還行,想借助銅鏡看遠處,那真是一片朦朧。都已經拿在手裏了,此刻放下豈不是更沒麵子,就算是笑柄我也認了。
我強勢地仰了仰下巴,凶巴巴的說道:“我喜歡!”衝鏡子呲了呲牙,細劍一樣的兩排小齒,白得像柚予瓣,光潔如玉石。
“少爺!”阿福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鏡子,氣惱地喊了一聲。
我在街頭攬鏡自照的架勢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賣貨的小販,半張個嘴看著我,像是看著天外來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