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戰天死了?”
齊萬山和賀衛城一眼就認出了楊戰天的屍體。
遲管楊戰天的腦袋被賀朝天轟成了爛西瓜,可齊萬山與賀城這兩個家主,跟楊戰天是一輩子的老冤家,縱然是楊戰天化成灰,他們倆也不會認錯。
“搜!”
齊萬山手一揮,發出了個命令。
齊家子弟紛紛出動,在這地洞裏小心地搜索起來。賀家子弟也不遲疑,都各自緊跟著齊家子弟一起,生怕齊家子弟搜到個什麼寶貝私吞了。
兩家現在雖然是合作關係,可更是對手,必須要嚴防死守,絕不會相信對方的人品。
兩家子弟開始搜索的時候,齊風和齊碧煙正在籠牢之內對著一具骨架傻眼了。
這是一具成年人的骨架,骨架之上布滿了許多看不懂的符文,而且明顯是剛剛被人才剔出來的骨架,地上還有不少幹瘦但卻新鮮的血肉呢。
看來,這骨架應該就是楊鴻的,果然是被他兒子楊戰天給剝皮抽筋了。
“老東西你果然奸詐,功法入骨才是關鍵……”楊戰天生前在這籠牢裏狂笑之後的話言猶在耳,齊風覺得,這具骨架可能很不一般,確切地說,應該是這骨架上麵的符文很不一般,必須據為己有,不能讓齊萬山與賀衛城給知道了。
齊風不敢開口說話,怕被外麵的兩個家主聽到,便一手指向那骨架,又指了指齊碧煙的儲物手鐲,示意她收起來。
齊碧煙算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對於妖獸的殘肢斷體毫無抗拒的心理。可麵對著這才新鮮出爐,些許部分還帶著暗紅色肉絲的人形骨架,她也有點不願碰。
這尼瑪太惡心人了啊!
齊風雖然也嫌惡心,但畢竟是男人,而且對那骨架上的符紋很感興趣,所以隻想盡快收起來,別讓他人看見了。
若不是儲物手鐲這玩意兒他還不會用,哪裏會提醒齊碧煙,早就拿著從楊戰天手上扯下來的那手鐲把這具骨架收起來了。
不過,現在這個情形下,請教齊碧煙應該怎麼使用儲物手鐲,顯然不是時候。
“女人就是不幹脆!”齊風在心裏來了一句,手卻很快抓住了骨架,準備抱起來扔到齊碧煙身上,看她還嫌不嫌惡心,看她還不盡快把骨架收到手鐲裏去。
然而,齊風還沒來得及抱起,他眉心中的蛋突然就傳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然後那骨架上的符文居然開始扭曲變化,在他尚未看清之際,那些符文便仿佛流水一般,鑽進了他的手裏,隨後開始往裏深入,卻並未被吸進那顆蛋裏,而是一道道附著於他的骨骼之上了。
“這……”齊風僵立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了。
那些符文仿佛一道道烙鐵,在他骨骼上烙得無比疼痛,然而在這疼痛之中,他骨骼裏的傷勢卻在飛速地恢複。
“小風!”齊碧煙也見到了這詭異的情形,再也顧不得隱藏了,尖叫一聲,手中短劍揮動,全力劈向那具骨架。
“當!”
地級靈器的短劍仿佛砍在了同樣堅硬的地級靈器之上,發出金屬般的聲響,而那骨架竟然連一道痕跡都沒留下。
“這麼堅硬?”齊碧煙不信邪,準備揮劍再砍。
這時候,骨架上的最後一道符文也鑽進了齊風體內,而那骨架不等齊碧煙的地級靈器再次砍來,便已經自行散開,落在地上化成一堆骨粉,連根小指頭都沒有完整地留下。
“碧煙,是你嗎?”外麵響起了齊萬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