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你可要給小民做主啊。”堂底下的張守仁痛哭失聲。
陳子明聽著那豬一樣的哼唧聲音一陣心煩,我要是能給你找出來還用得著你從這裏煩我?我敢肯定偷孩子的同夥就是這些人中的幾個,甚至都是也不是不可能。
但我能說麼?沒證據我什麼也說不了!我還想要我那公正的牌坊呢!幾年的辛苦怎麼能壞在這種小案子上?
你不如幹脆叫著你那幾個家丁,掄起砂鍋大的拳頭把這幾個人都錘死。這樣我倒是好辦了,把你判個過失殺人往邊疆一扔,一片和諧嘛。
但是陳子明知道這樣的事也就是想想。這張守仁又不是隻有那一個孩子,而且女孩嘛,長大了一份嫁妝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犯不著為了個女孩要死要活的。張守仁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多要點賠償,賠償誰來出?還不是那個耍猴的還有幾個路人。
但是表麵上陳子明還是滿臉嚴肅,“你放心,本官自會嚴加審理,絕地不會汙蔑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走一個壞人。”
“但現如今證據不足,待幾日捕快擒拿罪犯歸案之後,再行審理。退堂!”
陳子明一聲令下,退堂鼓緊接著響起。幾個嫌疑犯被押送看管,縣令背著手回了後院。
陳子明走到起居室前,還沒進門,就看見自己的便宜小舅子正翻看著自己的案卷。
對了,自己沒證據抓不了人,但可以讓他幫忙弄來證據嘛,反正看他閑著也是閑著。
不過幫忙可不能直接就開口求人。陳子明漫步走到桌前,在伍銳旁邊駐足,“不知靈師大人在這裏住的還算滿意?”
“叫我銳哥就好了。”伍銳隨意地回了一句。
嗬,你才多大就讓我喊你哥?但陳子明麵上還是尊敬的喊了聲銳哥。
“你這裏還好了,”伍銳放下案卷,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環境還算靜雅,就是少了點點心和茶水。”
嗨,不僅少了點心,還少了伺候的傭人還有侍茶的婢女吧!我這裏又不是茶館,這裏是縣衙!陳子明暗自咬牙。
“額,”陳子明還是拉不下臉來喊伍銳銳哥,“靈師大人還有什麼別的需求麼?”
怎麼感覺跟個店小二似的。伍銳莞爾一笑,“行了我的縣令大人,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這樣扭扭捏捏的也太不好了。”
“既然靈師大人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隻說了。”陳子明也覺得這樣繞起來麻煩,但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陳子明拿不準伍銳對他的態度是怎樣的,萬一不小心惹惱了伍銳,他這個小縣衙可擔不起伍銳鬧騰。
“是這樣的,今天......”陳子明大體把案件敘述了一遍。
“嗯,在我看來,這耍猴的和路人都有嫌疑。”伍銳緊接著就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下官也是這麼覺得的。”陳子明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看法一致事情就好辦了。
“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好定罪,所以就讓我來幫忙找證據了對吧。”伍銳看著陳子明,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