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他看。
掃了一眼屋子,他撓撓頭問道:“奇怪,那孩子呢,怎麼都沒聲了。”
清冷的男聲響起:“我送回去了。”
“送……咳,什麼!”
他睜大眸子,一臉被雷劈到一樣:“你,你送回去了,送哪兒去了?”
白了老頭子一眼:“當然是家裏。”
錢進圍著他嘖嘖有聲。
“哇,之前我叫你送你都不肯,這會又怎麼想起做好事了,嘖嘖。”
“我做好事,還不是幫你在贖罪。”
冷冷的聲音傳來,接著季風甩了手,直接往門外走去。
‘砰’的一聲,房門在麵前狠狠關上。
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的舉動,錢進將疑惑的視線移向坐在一旁撐著臉頰的女孩。
“他這是抽哪門子的瘋?”
女孩抬起頭,一雙琉璃一樣的大眼炯炯有神,此時正迸射出奇怪的光芒。
“喂喂喂,死丫頭,幹嘛這樣看我。”
“師父。”
女孩抿了抿唇,一臉凝重:“鬱家幾天前拍賣得到的花瓶,是不是被你偷了。”
聞言,某人僵了一下,隨即打哈哈:“哪裏是我,你這丫頭,真是嗬嗬……”
“師父,是不是你偷的。”
她沒工夫跟這老家夥打哈哈:“你偷誰的不好,幹嘛偏偏偷到鬱家去啊。”
“喂喂喂,錢大米,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抽你哦,我什麼時候偷花瓶了,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證據,好啊。”女孩點了點頭,接著毫不猶豫的起身往他房裏走去。
錢進緊張的跟隨而上。
見對方踏了踏地上的木板,接著吱呀一聲,木板打開,她挑釁的一笑,直接往下麵走去。
不消一會兒,手裏抱著一個花瓶走了出來。
“小,小心,小心。”
錢進見她抱著花瓶,頓時一臉冷汗:“小心別摔了啊。”
女孩白了他一眼,將花瓶放在鋪著棉被的床上,接著狠狠的一拍桌子,聲色厲茬。
“證據我都拿出來了,你還想解釋什麼。”
錢進捂著心髒,一臉可憐。
“誒,算我的錯,我玩個幾天就會將花瓶送回去,你緊張什麼。”
“師父。”某女叫到:“你夠了啊,鬱家我們惹不起的,你馬上把花瓶還回去。”
女孩眉眼一派認真,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錢大米,我也是認真的跟你說,這花瓶我好不容易偷出來,玩幾天再送回去也不遲啊。”
嘶,錢米倒抽一口涼氣。
這老家夥,偷誰的東西不好,偏偏偷到了鬱君璽的頭上。
先不說自己曾得過他們的好。
而且鬱君璽的能力估計比唐家還大,師父惹了他,後果可不堪設想。
越想身上冷汗越多,她必須馬上把這個燙手山芋還給對方。
“錢大米,你這是怎麼了,前幾次我拿了人家東西欣賞欣賞,也沒見你這麼緊張。”
聞言,那張小臉劃過一絲不自然,接著有怒氣張開:“要你管,隨便拿別人東西就是不對。”
“嗤。”
錢進哼笑了一聲,接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錢大米,你腦袋是不是還沒好,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怎麼這麼奇怪。”
錢米避開:“師父,算我求你了,把花瓶還回去吧。”
“又沒說不還。”
白了他一眼,某人抱著花瓶走遠:“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師父過過眼癮就還回去哈。”
某女在身後狠狠的跺了跺腳。
入夜
外頭夜色沉沉,而鬱家的客廳,卻是燈火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