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宴會過半,有些人就坐不住了,隻聽北陵太子道:“皇上,這些歌舞來來去去也無趣,太後好不容易過壽,理應多些有趣的節目,但是這......東宸國不會就隻會這些吧!”魏拓說話算是留了些餘地,但是依然聽得出裏麵的譏諷。
此話一出,那些大臣都變了臉色,這是明目張膽在挑戰他們東宸國,不過寒玄倒是不受影響,還是一臉的和善。
“太子此言差矣,無趣隻因太子沒有發現其中的妙處。既然今天是太後壽誕,不如讓北陵公主表演一番,給太後助興,也讓我們見識一下北陵的舞姿,皇上以為如何?”德妃在皇上開口之前說道,先是堵住了北陵太子的嘴,後是提議讓北陵公主獻舞;明麵上是捧高了她,實則不然。
給太後獻舞助興的都是一些舞女,北陵公主如果真的獻舞一曲,不過是貶低了自己的身份;各府的千金學的也都是琴棋書畫,即使有學舞蹈的,也不過是因為喜歡,學著玩罷了。
“愛妃說的甚好,不知怡安公主覺得如何。”皇上對淩雲點頭示意,又對魏羽娜詢問,以表尊重。
魏拓那裏看不出他們的想法,正要拒絕,身旁的魏羽娜就開口道:“怡安獻醜了。”然後邁著驕傲的步伐出了自己的席位。
魏拓心裏暗恨,卻也來不及阻止,隻好又提道:“怡安代表我北陵為太後祝壽,不知東宸的公主如何表示;不如這樣吧,讓東宸的公主和怡安比試一番,也好讓大家盡興,怎麼樣?”
“朕的兩位公主還小,恐怕要讓太子失望了。”寒玄不溫不火的回道,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鷙。
“不如這樣吧,在場的各位公子小姐都可以展示自己的才藝,就讓哀家高興高興,贏的人的彩頭哀家來出。”一直悶不做聲的太後卻突然開口,原本一直是微笑著接受祝福,現在卻開口出聲著實有些奇怪。
“母後說的是,就讓各位公子小姐都展示一番,但是這彩頭還是該有兒臣出的,母後可不許搶。”寒玄看向頭後一臉的嗔怪。
“好好,你說了算。”太後也笑著附和。
看著台上母慈子孝的畫麵,阮夢晗卻是冷笑一聲,兩個人心裏麵還不知道怎麼恨死對方了呢。
達成商議之後,站在舞台中間的魏羽娜環顧一周,看了某個方向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說:“皇上,既然這樣,本公主要自己選比試的對手。”
此話一出,讓不少人心存不滿,一個異國公主盡然這樣狂妄,有的人則是擔心會輸掉比試,丟了臉麵。
“好,朕準了。”
得到回複的魏羽娜更加得意,對自己身後的幾個侍女說了些話,在人們盼望的等待中,開始了她精心編排的舞蹈。
北陵的舞蹈確實不同於東宸,前者是熱情奔放,姿態萬千;而後者是溫柔纏綿,細水長流。很難判定哪個更好一點,但是對於見慣了東宸的舞蹈的人,恐怕北陵的舞蹈會更讓他們眼前一亮,從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了答案。
更何況,在魏羽娜起舞後,空氣中慢慢彌漫著一絲香氣,令人癡迷。
魏羽娜一抬頭,一勾足,再配上她精致的麵容,妖媚的眼神,足以迷倒一眾男人,這更加引起了那些小姐們的嫉妒心,希望一會兒那個被點名的人好好教訓她一番。
魏羽娜在最後急速旋轉之後,單膝跪地結束了她的舞蹈,嘴角一勾,滿意的笑了。
一瞬沉默,就有人帶頭鼓掌,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為她鼓掌。
“怡安公主的舞姿真是妙極了,隻是不知為何還會有香味。”寒澈手執著酒杯,笑著問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魏羽娜嘴角的微笑微僵,仔細嗅一下才發現確實有香味,但是她怎麼會知道這香味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我們北陵特製的香料而已,現在怡安可以挑人了吧。”魏拓插話進來,其實他也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香氣的奇特感,使怡安的舞蹈更具魅力,這也未嚐不好。
之間哥哥幫她解決了問題,她這才高昂著頭,抬起手指指了一個方向,堅定有力道:“我選她。”
阮夢溪驚訝的愣怔的那裏,就連指向她的魏羽娜都愣了一下,隨即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脫口而出的問道:“你身邊的那個女子呢?”
“姐姐身體不適,已經下去休息了。”穩了穩心神,阮夢溪得體的回答。
“在這個時候身體不適,不會是怕了吧。”魏羽娜呲笑一聲,大有得意的神色;她沒想到可以在這裏遇到那個女子,既然遇到了就要給她難堪,以報前幾日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