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他的情況怎麼樣?”韓天淩急切的問道,尤其是看到紅衣一項自信的麵容上也掛上了愁緒。
紅衣無力的搖頭,“我控製不住,控製不住了。”聲音中帶著隱隱的顫抖。
韓天淩一驚,不知該如何,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紅衣看了看沉睡中的冷逸軒,他現在一定很痛苦吧,火鳳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這種毒會讓人置身於火海之中,炙烤著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疼痛難熬。
“天淩你和明華先出去。”紅衣並沒有看他們,而是看著冷逸軒堅定的開口。
韓天淩是一向相信她的,所以並沒有問緣由,就拉著明華一同出去了。
紅衣把冷逸軒扶起來靠在床上,她則是坐在他的一旁,緊握著他的雙手,一狠心,輸送自己的內力到他體內壓治他的毒素。
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療法,隻有她和師傅知道,隻是冷逸軒的內力太過身後,即使失去了四成,現在紅衣的內力也不及他的兩成,以她微弱的內力去壓製他體內的毒素,隻會反噬自己。嚴重的話,恐怕她的性命不保。就是因為這極度的危險,所以冷逸軒一直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可是紅衣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是唯一的辦法了,能壓製住一時就是一時。
紅衣是冷逸軒看著長大的,那時的她才五六歲的年紀;而冷逸軒被送到師傅麵前的時候,他已是十五歲的少年了。
那時的他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比現在還嚴重,師傅用了半年的時間,才控製住了他體內的毒素,才讓他變得越來越有精神;除了不能盡使內力外,他與常人無異。
他一直很克製自己,不到必要時候,很少動用內力,即使有引發火毒發作,她也能很好的控製住;隻是主子遇到阮夢晗之後,就沒有再顧及自己,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無限度的幫她,終於把師傅在他體內封的封印都衝破了。
他在雪域山上的那幾年,比現在的樣子還冷酷,嗜血;她那個時候不懂,等長大後才明白,他眼中滿是恨意,是一種對於他人置自己於死地的怒恨。一直到他靠自己的實力除掉了那些人,可他心中的恨從來沒有消失。
可是,就算是他如何的可怕,對她卻是極好的,她也就一點都不怕他,每天跟在他後麵總是哥哥、哥哥的叫著。
而冷逸軒也非常疼她,很喜歡她叫他哥哥,隻是後來,當年的哥哥成了樓裏的樓主,她作為下屬,也恪守本分的沒有再喊他哥哥。
她從小是個孤兒,隻有師傅和他是她的親人,後來又多了那麼多的兄弟姐妹,每一個人她都真誠相待;這一次,隻希望哥哥他不要有事,就算她死了,也無所謂。
‘啊~’紅衣被一股力道擊倒在地,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她艱難的抬頭看了一眼冷逸軒,見他沒有剛剛那麼痛苦了,就知他現在已經無礙,輕笑了一下,慢慢閉眼暈了過去。
韓天淩在門外聽到聲音,急忙推門跑了進去,隻見紅衣倒在地上,他上前抱她起身,隻見她的臉色蒼白,而脈搏也極其的紊亂,她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明華則是看了看冷逸軒,見他微微轉好,這才放了心。
傍晚時分,青雪得知情況,馬不停蹄的幹了過來。
這時樓裏的氛圍極其沉重,冷逸軒體內的毒素雖然沒有再擴散,但是他卻一直昏迷不醒。知道冷逸軒情況的也隻他們這幾個親信。
而紅衣也不省人事,她的脈搏還一直在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