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駛去皇宮,這樣的陣仗引得人都來圍觀,平時不算熱鬧的街道這時都是一些圍觀的人。
他們都在好奇,明明年後就是選妃的時候了,皇上為何會這麼按捺不住,提前迎新人入宮,難道是長著一副傾國傾城之姿?那他們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馬車外人群熙攘,裏麵卻是一片寂靜。
阮夢晗閉眼坐在車內,不願多說一句話。白梅看向秋菊,見她也是一副呆呆的樣子,隻好也安分的閉了嘴。
——
寒冽坐在一間茶館之中,抬頭向外麵的馬車看去。
放下茶杯,對身邊的白靈問道:“你可以去給阮夢玲解軟骨散的毒了。”
“是。”白靈領命,飛身去了輔國公府。
他一直知道解軟骨散的那種痛苦,所以他也要阮夢玲去嚐嚐,之前一直沒派白靈去,也是怕阮夢晗不高興了。
其實阮夢晗何嚐不希望阮夢玲也去體會一下,也許這就是他們兩人不能融合之處,那就是不懂對方。
“她就是你選中的人?恕我不明白她能幫得了什麼。”
寒冽看了看對麵說話的人,搖頭道:“她身上有很多值得發掘的東西,我相信她。”
那男子搖頭呲笑,喝下茶水,淡淡道:“再有一年,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一年?或許吧。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好。”兩人相視一笑,一同仰頭飲下杯中的茶水。
“在臨安那邊還要勞煩你了。”寒冽鄭重的對他道,臨安城是他的封地,可惜寒玄擔心他們有二心,就沒讓他們回各自的封地,這正好也給了他便利。
“哥,你放心吧,我會把一切都準備好的。”
“嗯。”
那人起身要離開,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哥,你說等她知道了真相,會是怎樣的心情呢?”語氣中滿是陰險的期待。
寒冽那茶杯的手不覺一頓,她會是怎麼樣的心情?是崩潰,還是痛心,或者是怨恨;他都有些不敢想象了。
如果是之前,他不會在意她會如何,那和他沒關係,因他一直都是殘忍的人。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不希望她知道哪些,更甚者他害怕她知道哪些真相。
那人見他沒有答話,不覺有些奇怪,不過他沒有時間再去探究這些了,他不能在京城待得太久,現在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而在另一邊,一個女子興致勃勃的探頭看著喧鬧的街道,甚至還有些欣喜。
轉頭看向身旁的人,還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摸樣,隻好安慰道:“你放心吧,紅衣沒事了,過幾日就會醒來的。”
冷逸軒緊繃著麵容,聽了她的話也沒有絲毫動容,還是一副冷峻的麵容,眼睛直視著下方的街道。
“聽說皇上這麼急著迎她入宮,是因為她是個美人,你見過她嗎?”鍾離絡見他看著下麵,所以有些興趣的問道。
冷逸軒沉吟了一下,剛要回答她;隻見路過的那輛馬車,裏麵的人突然掀起了車窗簾。
可以清晰的看到女子纖細的手臂抬起的簾子,她談談的抬眼向上看去,眸光微微變幻一下,而後勾出一抹極淡的微笑。
街邊的百姓剛看到了她那精致的麵容,還有那一抹淺笑,還沒來的急細看,就見她已放下了簾子。
她今天的裝扮比任何時候都要莊重,平時都是一副清素淡雅的摸樣,甚至胭脂水粉都很少塗抹的。她嘴角的那一抹淡笑,冷逸軒看著清楚,那是對他的不屑和挑釁,或許還有其他的,隻是他已不想再去解讀了。
“你們認識嗎?”鍾離絡不解的看向他,她明明看到那女子是在對他微笑,雖然極淡,卻明顯的很。
“認識。”
鍾離洛不覺吃驚,在他們東宸極為重視女子閨譽,他們為何相識,更何況冷逸軒還是這麼特殊的人,平時應該不會隨意出現在人前的。
“公主,你來這裏時日已久,明日,就讓在下送你回去吧,以表感謝。”
“本宮不過前日才來,哪有你說的那麼久,跟何況紅衣的情況還不穩定,你確定要本宮回去。”她不過是找個借口留下罷了。
冷逸軒看著遠去的馬車,沒有再說話。
阮夢晗慢慢地平複下了心情,剛剛路過清風樓時,她隻是忽然想看看的,沒想到冷逸軒會站在那裏,這還真是個意外。
偌大的皇宮,後宮的宮殿更是無數,寒玄把阮夢晗安排在了延禧宮,主殿是沈琳的住處,而她則是在延禧宮的側殿裏。
她一個小小的嬪妾,也能住在這裏,算是一種殊榮了。寒玄讓她在沈琳的宮裏,或許也是認為沈琳性子孤傲,不容易引起爭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