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恪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冷冷的笑了,眼中滿是陰鷙,“派人去把這些告訴給靖王爺,相信靖王爺也不會想到事情竟會發展的這麼快吧。”
“屬下遵命。”一晃神,那人已不再了。
東宸國太後壽誕的時候,她代表南綏前去參加,就在那時寒冽找上了她,她沒想到寒冽竟是如此的料事如神,他分析的事情除發生的提前了,再沒什麼差別。
低頭向鍾離絡看去,眼神中鍍上了一層狠毒:鍾離絡,這一次,我不會再讓著你了,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伸手推開窗戶,閉眼呼吸了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
“恪兒,你不要下來嗎?”
鍾離恪睜眼,換上一副乖巧的神色,看著像她招手的鍾離絡,笑眯眯道:“姐姐,恪兒這就下去。”
話畢,轉身離開了那間屋子。
“看來你們姐妹兩個的感情很好。”冷逸軒收回剛剛審視的目光,反問道。
鍾離絡輕輕歎息一聲,“恪兒的父親去世的早,母皇又沒時間看顧她的這些兒女,我作為長姐,總是要負責任的。”
冷逸軒若有所思的點頭,而後道:“你們聊吧,我就先離開了。”看到鍾離恪走過來,冷逸軒出聲。
他和鍾離恪是擦聲而過的,不知為何,鍾離恪給他的感覺很是不好,淡淡的搖頭,揮去這些想法,許是他多疑了吧。
不再多想,轉身上樓,轉了幾個彎,到了女皇鍾瓏休息的地方。
“你找朕來是有何事?”鍾瓏正和一男子在對弈,見他進來,不溫不火的問道。
“在下想求皇上一件事情。”
“哦~你還會有事情求朕。”這次鍾瓏來了興趣,玩味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放下一枚黑子,“說說看吧。”
冷逸軒看了一眼那男子,沒什麼顧忌道:“在下希望東宸內鬥的時候,皇上陛下不要去參與,隔岸觀火就好。”
鍾瓏執棋的手微微一頓,對坐在自己對麵的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會意,起身離開了。
“陪朕下一盤棋,如何?”
“好。”冷逸軒點頭應允,一掀袍子坐了下去。
這盤棋下了一個時辰之久,冷逸軒放下最後一顆棋子,淡淡開口道:“陛下輸了。”
鍾瓏看著棋盤上的戰局,微微笑道:“你果然下得了一手好棋。”
“陛下謬讚了。”
“你擔得起。剛剛的話,朕不可能會答應的,就算朕答應了,離絡也不會答應的。”
“可這依然是皇上的天下,陛下的命令,離絡勢必不能反抗。”
鍾瓏聽了他的話,不怒反笑,“聽你這麼說,倒是覺得你很肯定朕會答應。”
冷逸軒輕輕一笑,他是有這個把握,不然也就不會貿然來見她了,“不知陛下還曾記得這個嗎?”冷逸軒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個月牙形的吊墜,遞到鍾瓏的麵前。
鍾瓏一看到這個東西,內心激起層層的波動,伸手從他的手裏拿出,嘴唇顫抖的說道:“璃兒,這是璃兒的東西。”
“你......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拿著璃兒的東西?”鍾瓏殷紅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冷逸軒看。
冷逸軒淡淡地垂眸,啞聲道:“鍾璃,她是我的母親。”
鍾瓏的內心‘轟’的一聲巨響,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幾步,指著他顫聲道:“你是......是璃兒的孩子,可他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死了嗎?嗬~,差一點,他可就真的死了。
——
東宸國
泰和殿一片喜慶,寒玄與眾臣在這裏舉行宴會,來人眾多,熱鬧極了。
與這裏的歡鬧相比,延禧宮就顯得安靜了好多。
一首優美歡快的曲子響了起來,這裏雖沒有過節熱鬧的氣氛,但也是別有一番風趣。
一曲畢,秋菊趕忙給阮夢晗披上了一件披風,這麼冷的天氣,偏偏她和傾城雪還坐在院子裏。
“傾城,謝謝你。”現在她可以控製得了馭音之術了,而且還控製得了在什麼情況該發出魔音,什麼情況下不能發出魔音了,畢竟她不能在任何場合隻要一彈琴,就要發出魔音吧。
“不客氣,你的悟性高,理解的也快。”傾城雪起身走到她麵前淡笑著。
“皇上去泰和殿怎沒帶著你。”他轉而問道。
阮夢晗搖頭淡笑,“和傾城你在這裏撫琴不是更有趣嗎?”
傾城雪沒有在說話,而是看向遠處。
阮夢晗也沒有再開口,隨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吧。
突然,天空中亮了起來,阮夢晗抬頭看去,是在放煙花了,她看了太多的煙花,以前從沒覺得有多美;可是,這一刻,她覺得那些煙花好絢麗,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