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不過一個庶女,為何要這麼做?”林靜心在一旁不甘心的問道。
“一個庶女?別忘了,你不過一個舞女。朕怎麼做事還容不得你過問。”寒玄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冷酷。
林靜心渾身一怔,她不相信皇上竟會為了阮夢玲,這個小小的庶女質問與她,更不相信剛剛阮夢晗的冷言冷語他都沒生氣,現在卻為了她的一句話,而惱怒與她,這怎麼可以。
“把她們三人都留下,剩下的就愛妃看著辦吧。”寒玄轉而吩咐沈琳,隻有沈琳還讓他滿意,一直都是不爭不搶的坦然。
他說完,沒有再看林靜心一眼,轉身離開,去了華清宮。
阮夢晗在路上思索著,一直不明白阮夢玲到底是怎麼解得毒?看來那一次和寒玄的交談還是有用的,不然寒玄怎可還記得她,想著把她弄進宮裏來。
白梅跟在後麵,猶豫了一瞬,還是把她知道的說了出來,“娘娘,她的毒其實是主子讓白靈去解的。”
阮夢晗停下腳步,不可思議,寒冽,他為什麼這麼做。
“主子他其實就是想讓她也體驗一下那種痛苦,隻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沒想到寒玄竟會想著把她迎進宮裏來。
也罷,寒冽起初也不過是為了幫她出一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還好,阮夢玲也體驗了那種錐心之痛,這一次,她們才是正真的誰也不欠誰了,往後在這宮裏的生死存亡,都要各憑自己的手段了。
阮夢晗回到華清宮的時候,沒想到寒玄竟然在,看來她在路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
“怎麼?還在生朕的氣嗎?”寒玄見她隻是站在那裏看著他,並沒有走近。
阮夢晗定了定神,卻沒有回答他,而是繞過他進了後麵的臥室。
寒玄悄聲的摸了摸鼻子,揮退了那些宮女,也跟著進了去。
見她呆呆的坐在那裏,他上前從身後環抱住她,“是朕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阮夢晗微微歎息一聲,“臣妾生氣,也隻是因為皇上不肯提前告訴我,差點就造成了我們姐妹的誤會。算了,反正也這樣了,皇上做什麼,臣妾支持你也就是了。”她根本就沒在意這些,隻不過這戲還是要演一下的,她很清楚這小性子什麼該耍耍,什麼時候就要收起來,不然太過分了,倒是失了效果。
“看你說的,像是多麼不情願一樣。”
“皇上能看出來就好了。”阮夢晗轉身嗔怒道,轉而卻失聲笑了起來。
寒玄也跟著她笑,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子。
阮夢晗揮開他的手,隻盯著他看,開口吩咐道:“皇上,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你都要答應臣妾,你的心裏有一塊地方是我的。”
“好,朕答應你。”寒玄輕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吃醋的樣子,這讓他的內心頓時明亮起來。
輕輕的執起她的手,低頭吻了上去。
——
傍晚,阮夢晗正要入睡之際,迎來了一位好久都不曾見到的人。
屋子裏的燈已經滅了,隻有月光照進來的光亮。
寒冽坐在軟榻上,一聲不吭,阮夢晗看到,無奈起身。
“王爺今晚來此,是有和吩咐嗎?”
寒冽轉頭看著她,他的臉背朝月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今天的事......”
“今天沒什麼事,我知道你原來也是好意。”軟夢晗知他要說的事阮夢玲的事情,所以提前打斷了他,她不認為他做的有什麼不對。
寒冽見此,也沒有再提,隻是沉聲道:“寒澈恐怕等不及了,他準備在嶺南地區起兵了。”
阮夢晗不僅凝眉,這些她也是猜到了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寒澈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樣,其實他的能力卻絕不是這樣,他的野心,她也早就知道,更何況他的母妃慧太妃就是個精明的主。
“是在什麼時候,你知道嗎?”
寒冽搖頭,慧太妃還在宮裏,寒澈也還在京城,所以他應當還在做準備。
“我們的計劃還要進行嗎?賢王那邊......”
“太後和賢王我們勢必要鏟除的,明王現在還在做準備,所以先不用管他。”寒冽淡淡的說著,隻是始終想不出怎要除掉太後這一勢力的辦法。
阮夢晗也似看出了他的所想,開口提議道:“皇上之前和我說過,賢王在招兵買馬,可惜一直找不到證據,王爺何不替他製造點證據,相信以皇上多疑的性子,不會不相信這些。”
寒冽眼眸含笑的看著她,她和之前的性子相比,確實改變了好多。
阮夢晗見他沒有回應,隻好又道:“過年的那天,蘇煙悄悄的來見過我,她說賢王正在和東宸的第一皇商交談買糧食,你其實可以從這一方麵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