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隻有清冷的月光掛在天邊,冷眼孤傲的看著人間世事,在東宸皇宮最北部的山下,隻聽到一女子小聲的抽泣聲。
阮夢晗不知為何,抽泣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像是要把之前所有的委屈都要哭出來一樣。
冷逸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讓他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他生平最討厭女人哭了,可是現在他隻想讓她停止哭泣。
濕透的發黏在她的臉上,冷逸軒抬手輕輕替她撩到一邊,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她身上,把她抱起來,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就這樣,寂默無聲的呆坐一晚,不知不覺的阮夢晗昏睡在他的懷中。他的身上也都已濕透,他的懷並不溫暖,卻莫名的讓她心安。
清晨,寒玄清醒過來,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人兒,又看看了自己的身下,有些滿足的輕笑了一聲,伸手環抱住了她。
這一碰,才驚異起身,大聲喝道:“來人,快去傳禦醫。”
他不知為何阮夢晗的身上會這麼燙,摸了摸她的額頭,才知道原是發燒的厲害,難怪昨日會暈倒,是因為生病的原因,而自己昨晚強行要了她,她的病情恐怕是更加嚴重了,如果自己昨日先讓禦醫給她看病,也不至於這樣了,現在的寒玄則是在一昧的責怪自己。
白梅和秋菊兩人急忙進入殿內,整理殿中的事物,一邊又在擔憂的看著阮夢晗的情形,不多時,胡禦醫被萬全帶進來,他坐下來為她號脈。
過後對寒玄說:“皇上,貴嬪娘娘怕是遭了寒氣,不過並無大礙,多喝幾服藥,休養幾日,燒退了也就好了。”
“朕知道了,秋菊你去和胡禦醫取藥。”
“奴婢這就去。”秋菊應了一聲,和胡禦醫一同退了出去。
“皇上,是不是該去上朝了,大臣們可都在等著呢。”萬全在一旁適時的提醒他,皇上抱得美人,這下應不會再有戾氣了。
寒玄坐在床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而後起身,對萬全道:“傳朕旨意,晉阮貴嬪為淑妃。”
“皇上,這萬萬不可,阮貴嬪進宮不到半年,就一直在晉升,恐怕會引得朝臣眾怒啊!”萬全忙攔著他,他雖知道這皇上喜歡阮貴嬪,好吃好喝好玩賞賜了就好,何必非要晉升她的品級。
寒玄冷冷的憋了他一眼,“怎麼朕的事,是要讓他們做主嗎?”
萬全急忙低頭不言,這是皇上的權威,適當提醒可以,但不可逆鱗。
“就按朕說的辦。”冷言放下話語,轉身去了朝堂。
......
清風樓,韓天淩一臉神色匆匆的從外進來,見到青雪忙問道:“逸軒在這裏嗎?”
青雪淡淡搖頭,“你自己上去看看。”冷逸軒從來都是悄聲的來,悄聲的走,他在不在樓裏麵,有時候她還真的不知道。
韓天淩忙繞過她,直奔樓上的密室而去,他去過城外的嗜血樓了,那裏的人都說沒見他回去,那他肯定就在這裏了。
到了密室門口,剛好看到明華守在門外,他迎上去,正要推門進去就被明華攔住了。
他側頭看他,詢問是什麼意思,明華輕輕歎息一聲,淡淡搖頭道:“主子還沒有回來。”
“沒回來,他去哪兒?”韓天淩攥著手裏的機密信件,驚異的問道。
“皇宮。”
“他進宮幹什麼,表哥沒召見......哦~是不是又是那個女人。”他像是了悟一般問道,看明華的神色,也知肯定是真的了。
“哼,他遲早會死在那個女人手裏。”雖是心疼冷逸軒才說出的暴怒話語,卻不承想讓他一語中的,日後的冷逸軒,為了那個女人,確實有付出過生命。而現在的每一次不都是在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麽。
“大清早的吵什麼?”冷逸軒從另一旁走上來,冷眼看著他們。他雖一夜未合眼,但神態卻是很好,更讓他們驚奇的是,往常碰到這種事,他隻會掛著冷峻的麵容從他們麵前走過。
韓天淩懷有異色的看著他,“你今天......”
“有什麼事,快說?”冷逸軒打斷她的話,冷聲的開口。
韓天淩一拍腦子,差點把正事忘了,忙把手中的密信遞給他看。冷逸軒接過,掃視了一眼,而後就毀了密信,沉聲道:“動身去北陵。”
韓天淩猛地拉住了他的衣擺,“這件事,難道不要告訴我表哥嗎?”
明虹來信,說三日後,北陵準備秘密起兵對東宸發起進攻,他雖看不慣寒玄的處事作風,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表哥,自己的父親還在邊關鎮守著呢。
“這是你的事情,不需要問我。”然後命令明華收拾一些簡單的裝備,從嗜血樓挑選了十幾個武功高強的影衛一同去往北陵。
韓天淩知道這件事秘事,明虹或許已經通知了自己父親。而自己父親也正快馬加鞭的派人通知給皇上,但是他們的行程,始終不及嗜血樓特意訓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