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病房中,也隻有牆上的鍾表發出滴答的請響聲,楚逸洺隻是吻在了她的唇上,卻沒有深入。
阮夢晗屏住呼吸,一瞬過後她才用力的把他推開,瞪著他,看了一眼,起身離開了病房裏。
而楚逸洺像是沒事人一樣,嘴角甚至還掛著邪惡的笑容。
阮夢晗站在病房外,一陣懊惱,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這麼會這樣。
她慢慢的踱步,回到自己的病房,房中沒有一人,林沐言已經不再,她走過去,桌子上的食物已經失去了溫度,變得冰冷,是她離開的太久了麼,而她卻不自知。
她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簡單的收拾的東西,換好衣服就辦了出院手續。
並不是她急,是她真的一點都不像待在那裏,出了醫院的大門,天空中竟飄起了雪花,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
阮夢晗伸出手一接,雪花落在她的手掌中,很快就消失不見,隻留一片濕潤。
她淡淡的收回手,慢慢的走在街道上,明明是要回家的,可是她卻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並沒有提前打車。
她穿的單薄,不知不覺已是入冬的天氣了,可她卻不覺得冷。
‘啊’她低呼一聲,心頭突然劃過頓疼,讓她有些無措。
......
“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A市的軍區醫院,一婦女看到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忙上前抓著他的胳膊問道。
醫生無奈搖頭歎息,“師長夫人,令公子自從上次心髒受到子彈的襲擊後,就一直不是很好,雖然上次已經治愈,但是沒想到現在受到感染複發,加上他大量的活動,身體已經透支,怕是......”
醫生還沒有說完,那婦人的身子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夫人。”身後的男子忙伸手扶著她,沒讓她摔倒,“你就說,他還能堅持多久。”那人扶好自己的太太,有抬頭問那醫生。
“師長,如果他能配合,再活兩三年也是有可能的。”
楚峰劍眉微蹙,對著那醫生道:“好,我知道了。”相比於他的夫人,他更算鎮定一些。
來到楚逸軒的病房,楚逸軒已經清醒過來,隻是帶著氧氣罩,讓他很不舒服。
不知道夢晗現在怎麼樣了,他的肺中吸入太多的粉塵和二氧化碳,讓他承受不住,直直的倒在那裏,在遠處看到楚逸洺把他們都帶出去,他才放心的悄悄離開。
一開始他身體的狀況,隻有他自己一人知道,而現在怕是瞞不住了。
看到父母親進來,他隻淡淡的垂了垂眸,卻沒有開口說話。
楚峰把他的母親放在沙發上,安頓好,才看著楚逸軒道:“怎樣,害怕麼。”
楚逸軒彎了彎嘴角,把氧氣罩拿開,看著他的父親道:“害怕,很怕。”他是怕自己再也見不到阮夢晗了。
楚峰聽了他的回答,卻沒有怒意,而是坐在他的病床前,沉聲的開口,“既然你和孟涵那丫頭分開了,是時候考慮一下與蘇瑾的婚事了。”
楚逸軒抬眸看他,心中卻是一片冰涼,到了現在,他還想借著自己的婚事和蘇家聯姻。
“爸,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他淺淡的開口,神色卻是一片冷意,這就是他的爸爸,自己為數不多的日子,他也要拿去利用。
“不管多久已經足夠了,你安心的養病,其他的事我來安排。”
楚峰看著他,自己起身離開病房,對著門口的警衛人員道:“不準放他們離開這裏。”還有楚逸軒病情的事情也不能傳出去。
——
阮夢晗回到家裏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林沐言,她疑惑的問李叔,“沐言沒有回來麼。”
李叔搖了搖頭,“怕是公司有事,林公子在公司裏了。”
阮夢晗點頭,A市有林氏的分公司,他也經常在那裏忙的,或許是真的有事吧。
她不再去多想,轉身上了樓,夕悅見她一身寒氣,早就去為她準備熱水了,好讓她洗個熱水澡。
阮夢晗泡在浴池裏麵,慢慢的,她累的在裏麵睡著了過去。
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在她的夢裏麵有很多畫麵,都是她和楚逸軒的,他們在不同的場景中,不同的宮殿處,他們還是在另一個世界。他的喜怒,他的冷漠,他的音容相貌,都是那麼清晰。
“不覺得髒麼?”楚逸軒站在她的麵前,抬手摸著她的唇瓣。
阮夢晗一驚,伸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口中不斷的呢喃,不斷的搖著頭,生怕他會離開。
“假如我們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你願意嗎?”眼前是三兩處竹屋,清靜幽雅,楚逸軒從身後環著阮夢晗的身子,她嘴角的微笑不斷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