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留我下來隻是為了說這些輕薄我的話的話,那恕不奉陪。”林熙瞪著眼睛,一隻手抓著包,隨時準備撤離的樣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就是想問你,你跟安明軒之間是玩真的嗎?”莊飛揚立馬變臉,嚴肅的看著林熙。
林熙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第一時間是覺得尷尬心慌,下意識的想要去向他解釋,可是又不知要怎麼樣去解釋。
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雙眸,看著莊飛揚的眼睛也不再慌亂。
“什麼叫玩真的?是玩玩就是玩玩,是真的就是真的。”林熙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抓住他話中的漏洞。
“那你跟他是?”莊飛揚並不在意話中的漏洞,再說,他根本就是故意這樣問的。
仍舊認死理的問著,仿佛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於他來說,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是又怎樣?”沒由來的,越是麵對他的“逼問”,林熙越是想要反抗拒絕這樣的問題,但是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答案,而且是事實,隻是他得知了這樣的事實,會作何感想?
“跟誰在一起都行,就是不能跟他在一起。”
莊飛揚在她點頭的瞬間,額頭上的青筋早已經暴露,雙手握著拳頭隱忍著,看來,安明軒,這一次,你可是摸到了老虎的屁股,這一次,再也不能輕易放過你。
“我選擇跟誰在一起幹你什麼事?你可別再拿那兩年之約說事兒,要不是當時迫不得已,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的妥協嗎?再說,你害了我孩子一條命,然後又救了我一次,你我之間早已經扯平了所有的恩怨,早就該橋歸橋,路歸路,我想,我不會說一句祝福你的話,也不會說一句詛咒你的話,咱們倆從此,就兩不相幹吧。”
林熙有點激動的看著他,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自己都必須聽他的?為什麼他總是站在他自己立場想問題?為什麼他總是在你最絕望的時候給出一點希望,然後再希望全盛期又給你潑一盆冷水?為何他總是這樣殘忍?為何他總是什麼事都那麼冷酷無情的樣子?
“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兩不相幹?林熙,我告訴你,你休想,我如果不想離婚,誰都拿我沒辦法,你一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心的,還有,最好離安明軒遠一點,不要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莊飛揚看著她激動的樣子,第一次從她嘴裏聽出這麼絕望而決絕的話語,心中一陣酸疼。
但是說出的話雀巢冷到極致。
說完便起身離開,沒有再跟林熙說半句話。
他想,有的事情並不需要問出口親自認證,問題已經一清二楚了,他本來也不是想要來質問的,隻是想要來好心提醒她不要被人利用上當受騙了。
安明軒那個人,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林熙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莊飛揚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這才反應過來,莊飛揚這個王八蛋再一次在大晚上的丟在了外麵,不送自己回去。
“王八蛋,混蛋,泥煤,特麼的死了以後肯定下十八層地獄。”林熙一邊在心中暗罵,一邊穿戴好外套圍巾往外走。
對比一下,安明軒這個紳士不知道比他好了千百倍,真是的。
林熙嘟囔著嘴巴,剛出了咖啡店門口,眼前的一幕差點讓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那倆亮藍的騷包的瑪莎拉蒂的旁邊,慵懶的倚著一位帥氣到完美的男人,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特麼的居然是莊飛揚。
林熙隻看了一眼,便沒有再向他的方向看去,就當自己瞎了吧,反正也瞎了不止一次了,甩甩頭,直接從旁邊的通道打算走到打的的地方打車回去。
要是遇到了什麼綁架犯或者是搶劫犯什麼的,更好。
哼。
內心裏冷哼一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跟某人賭氣,這樣的情緒隻有小時候在家裏奶奶不給自己吃糖,然後自己絕食等死的情緒一樣。
但是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汽車喇叭聲音,林熙傲嬌的仰起頭,根本不去理會。
心中還一直暗罵那個沒品的男人,那個不紳士的男人,那個把自己請出來卻又不把自己送回去的男人,那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男人……
細數著莊飛揚很多很多的罪狀,最後發現,這個男人除了有錢有顏,特麼還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可取之處,真不知那些腦殘花癡少女這麼迫切的想要爬上他的床幹嘛?
雖然他那方麵的活兒確實挺不錯的,想到這裏,兩頰再一次緋紅,心虛的看了看周圍,還好沒有人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