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在中午臨近下班的時候,莊飛揚那廝第一次踏進了林熙的辦公室。
“你怎麼進來了?你不知道進別人得門之前要敲門嗎?”林熙抬眼看了一眼,隨機又埋頭工作,對於他的到來,一點兒都不吃驚。
“關鍵你不是別人啊,你是我老婆。”莊飛揚委屈的癟癟嘴,然後將林熙手中的資料奪了過來,放在桌子上,逼著她必須麵對自己。
林熙對於他的厚臉皮,隻是翻了一個白眼,“莊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我……”莊飛揚剛要回答說隻是來一起吃個飯的,為了早點過來接她,他可是一上午加足了馬力,將本來今天一天的工作用幾個小時完成了。
可是林熙辦公室的電話卻非常不和適宜的響了起來。
“林總,外麵有位姓向的先生找您。”助理清脆的聲音響起,林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莊飛揚,隻見莊飛揚點點頭。
林熙則微微一笑,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就說我外地出差去了,讓他走。”
“為什麼不見?”莊飛揚皺著眉頭,他正要找他們算賬呢,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為什麼要見,不是說吃飯嗎?走吧。”林熙拿起外套,甩甩頭,走在了前麵。
莊飛揚嘻嘻一笑,“嗬嗬,原來你是怕他打擾了咱們的約會。”
莊飛揚本來提議去郊外很遠的一個土家菜館吃飯,可是林熙說下午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二人就將就餐的地點選擇在了林熙公司不遠的地方。
“你先幫我點著菜,隨便,我不挑食,我去趟洗手間。”林熙對著莊飛揚說道,原因是她感覺肚子一陣隱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出去涼著了。
“莊先生,能在這裏碰到你,真是三生有幸。”莊飛揚剛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一個中年人的聲音便響起。
莊飛揚挑眉,這個人他不是不認識,在幾次場合上二人還同台過,有點印象,可是他卻裝作一副思索的樣子。
“我不記得我認識你。”冷冷的,淡定的,看著洗手間的方向,意思是現在很不想跟他談。
“莊總日理萬機,不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也是常有的,我叫向天,我也關注了今天的新聞,這才得知昨夜犬子對您有冒犯之處,這不,咱們還真是有緣,剛才我去了夫人的公司,本來想要道歉的,結果沒有見到夫人,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您。”
向天一副圓滑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點頭哈腰,生怕誰不知道他骨子裏就是有狗奴才的本質。
“嗬,我當是誰呢?苟不教,父之過,你也確實改向我夫人道歉,隻是呢,這得看你的誠意了,我莊某人一向愛妻如命,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的。”莊飛揚冷冷的看著向天,身上那與身居來的貴氣和威嚴,讓向天在這還沒有回暖的季節,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般的汗珠了。
“是是是,那是自然,誰不知道莊先生跟夫人之間的感情,關於昨天犬子的無意冒犯,我已經讓他受到了懲罰,今天來呢,特地的帶來了一點點的禮物,還請莊先生和夫人笑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莊先生大人有大量。”
立馬讓後麵的跟班將兩個盒子擺在了莊飛揚的麵前,看外包裝倒是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當然,莊飛揚也根本沒有打開看裏麵的打算。
“你這是什麼意思?”莊飛揚挑眉,他可不是害怕把事情鬧大的人,主要還看林熙的意見。
“這這這……”向天一時結巴,“不知道莊先生對這件事打算怎麼處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心想著這可真是一個難纏的主兒,又不給明確的態度,也不給個痛快,簡直讓人捉摸不透。
“怎麼了?”林熙老遠就看見有人在這邊,走近了這才看清麵前點頭哈腰的是誰。
“莊太太來的正好,我正在找您,關於昨晚的事情,我替犬子出麵,向您還有莊先生誠摯的道歉。”說完便將一個禮物盒強行的塞到林熙的手中。
林熙倒是也沒有客氣,把玩著手裏的禮物盒,她知道,裏麵的東西肯定很值錢,白給的不要白不要,她這可是為慈善做了好事呢。
踱步回到座位上,與莊飛揚對視一眼,並沒有什麼感情交流。
“哦?道歉?隻是昨晚的事情嗎?”林熙微微一笑,看著向天,那笑容就像是春天裏的百花仙子一般那般的純潔唯美善良,隻是在向天讀來,確實比剛才莊飛揚冷峻的殺傷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怎能不知道她話中的意思,自己一直對這個女人心存歹意,一次又一次,隻不過都是以失敗告終了,沒想到,現在自己就算有賊心,可再也沒有賊膽了,誰敢去惹一個連莊飛揚和安明軒都護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