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我媽咪是你的害?”林熙一個大跨步,上前便將李琴的脖子扣住,嗜血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這樣的架勢絕對不是開玩笑或者隨便威脅威脅的。
李琴雖然莫名其妙的也升起一陣冷意,腳步往後一退,仍舊沒有脫離林熙的手掌。
“哼,我說了第一遍,難道還不敢說第二遍嗎?”她使著眼色,示意關梓潼幫助她,也不知道為何,林熙這個丫頭,平時看起來那麼的不禁風霜的樣子,今兒的力氣卻大得驚人。
“你知不知道我媽咪差點被你害死,你知不知道她過得什麼日子?你去死吧。”林熙大聲的呐喊一聲,將關震海都愣住。
手一用力,任李琴如何的掙紮,都沒有用。
好在這時,關梓潼反應及時,將林熙一下子困住,也不知道是誰尖叫一聲,三人滾在一坨,扭打起來。
李琴最先站起來,摸了摸還有點發疼的脖子,看了看被關梓潼壓在身下的林熙,蔑視的說著:“就憑你都想殺了我?還太嫩了一點,梓潼,給我讓開,這個賤人本該在二十年前就死了的,白白的讓她多活了那麼多年,還奪取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
說這話便掄起身邊的花瓶,朝著林熙的頭砸了下去。
眼看著驚險的一幕就要發生,關梓潼更是嚇傻了,就那樣驚恐的蹲在旁邊,手指頭都不知道怎麼動了。
時間就像是停留在了這一秒,每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來了,四肢也像是被誰施了魔法,根本不知道怎麼反應。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花瓶在林熙的瞳孔裏越來越大,林熙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隨後關震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李琴的身後,奪過她手中的花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花瓶狠狠的砸在了李琴的後腦勺上。
一聲清脆的聲音,徹底的劃破夜的寧靜。
隨著花瓶落地,李琴的身體也應聲倒地。
頓時,後腦勺就血湧而出。
“媽……”關梓潼一聲尖叫,林熙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淡定的看了一下同樣淡定的關震海,默默的走出屋,叫管家報了警。
自此,關宅終於恢複了寧靜,隻是那血泊中仍舊沒有來得及閉眼的李琴的模樣,將是這三個人腦中永遠都揮不去的一幕。
警察來了,冷向天也來了,冷向宇也來了,當然,哪個地方還能少的了莊飛揚?
隻不過莊飛揚是最後到達警局的人,那個時候的林熙,已經錄完了口供。
“你怎麼也來了?”林熙看了看警局外麵站著的男人,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
“我聽說你們家發生了事情,立馬就趕了過來,你沒事吧?”莊飛揚立馬上前,前後左右的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林熙,在發現她臉上有一處劃傷之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請你搞清楚,不是我們家。”話音剛落,林熙的手機就是時候的響起,看了看那個熟悉的號碼,林熙嘴角微微上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雖然沒有想到最後以這麼勁爆的方式收場。
“喂……”
“林小姐,一切都已經搞定,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就是名正言順的關氏的董事長了,隻是……”
“隻是什麼?”林熙皺了皺眉,她可不想在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什麼幺蛾子。
“隻是我們的人還沒有開始動手腳,就已經收到了一份股權轉讓書,是關震海先生的轉讓書。”
“好了,知道了。”林熙淡定的掛了電話,一切好像都已經明了了。
沒想到關震海最後還留了那麼一手,她就說,依照老狐狸的性子來說,就算李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將他吃幹抹淨。
原來早就做了準備,這一份轉讓書,一定是在李琴動手腳之前就搞定了,後來的一切,隻不過是他在演戲罷了。
隻可惜了,李琴到死的時候,都還被關震海這老狐狸欺騙著,也算蠻可憐的。
心中對關震海的印象分增加了幾分,隻是這仍舊不足以讓她放下所有的仇恨,因為這些,即使他不施舍,自己也照樣能通過一些方法得到。
一掛了電話,莊飛揚摟著林熙的腰,“好了,沒事了,咱們回家吧。”
走了兩步,林熙終於發現不對勁,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著莊飛揚,“回家?我的家在哪裏?”
說完便毫不客氣的甩開莊飛揚的手,獨自朝著外麵走去,司機還在外麵等著呢。
“喂,等一下。”腿長便有優勢,三步便追上林熙,“當然是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