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件事也很快的傳遍大街小巷,雖然莊飛揚有意壓製新聞,但是那些記者就像是無孔不入,總能打聽到林熙遇難的消息。

於是乎,莊家前幾天才舉辦得熱熱鬧鬧的訂婚大禮,這一下子卻又整一出喪禮,這多多少少讓王家的人很不滿意,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卻多了一個疙瘩。

但是莊父莊母給的理由就是,莊飛揚至今都未跟林熙解除婚姻關係,所以林熙還是他們莊家的媳婦兒,理應為她籌備喪事。

最後還是看在逝者的份上,王家的人並沒有與之計較。

隻是在喪禮上,倒是還真有人來鬧事兒。

“莊飛揚,我想林熙就算還在,也不會對林家做出任何事情,請你立馬停止對林家的所作所為,他們有和過錯,現在他們的女兒也下落不明,你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打擊林家,你就沒有半點同情心嗎?”白悠悠挺著大肚子,憤憤不平的看著莊飛揚。

莊飛揚看著靈堂上林熙的照片,冷冷一笑,“我的七情六欲甚至是靈魂已經隨著林熙去了,還談什麼同情心,要不是他們的女兒,林熙會死嗎?既然他們沒有教育好女兒,我隻好來教育他們。”

莊飛揚不屑一顧,當著眾人大聲的說道,表明他要打擊報複林家的決心。

“你……”白悠悠氣得差點喘不上來氣。

結果被冷向天扶著,也同樣冷冷的看著莊飛揚。

“姓莊的,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了,你要是真的對林熙好,就不該三番兩次的傷她的心,昨晚我們在營救的時候你在幹嘛?你不是還在忙著訂婚嗎?現在才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我勸你,立馬停止對林家的動作,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你也知道,你今天並沒有資格站在林熙的麵前,你也並沒有資格去給林熙立碑,或者吊唁,甚至去祭拜,你都沒有絲毫的資格。”

說完便轉身,拉著自己老婆離開。

若是在以前,莊飛揚一定會反駁,說自己是最有資格的,因為林熙是自己的合法妻子,可是在現在,他卻無言以對。

因為冷向天說的句句屬實,他也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傷悲,去想念她。

每一次她在出事的時候,自己都是在最後一個趕到,自己不僅沒有給她半點的幸福,相反,自己永遠都是在傷害她。

冷向天剛離開,又趕來一個“不速之客”,至少對於莊飛揚來說,這一位確實是不速之客。

上來,就揪著莊飛揚的衣服,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莊飛揚的臉上,莊飛揚一個重心不穩,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最終還是倒地。

安明軒再次大力的將莊飛揚提起,就像是提起一個斷了線的風箏,再次一拳落下,莊飛揚的鼻子和嘴角,早已經有血絲滲出。

好在莊母及時的命令安保人員將二人拉開,要不然,莊飛揚這樣的不還手,遲早死在他的拳頭下。

被拉開之後的安明軒,嗖的一下轉身,將林熙的靈牌護在胸前。

“莊飛揚,你個混蛋,小熙豈是你能玷汙的。”憤懣的說完便往外走。

莊飛揚豈能如他的願?他讓他打也好,罵也好,但是就是不會允許他去碰林熙一下。

“你給我放下。”親自傾身擋在安明軒的身前,不讓他動分毫。

“你給我讓開。”二人誰也不讓誰,目光對峙,卻無人願意退步。

“好了,逝者為尊,林熙既然是我莊家的兒媳婦,這喪禮理應我們操辦,賢侄能來吊唁,我們也懷著感恩的心,謝謝你,但是還請你能還我兒媳一片清淨。”

莊母再次出麵。

莊母雖然現在鮮少在商場上露麵,但是她以前打江山的威信畢竟還存在著,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說敢不給她的麵子。

自然,安明軒也在其中,在加上莊母是長輩,他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麼。

事後,莊母也調查了一下莊飛揚關於對林家的打擊,於是下命令收回之前所做的一切,雖然她不是明白林家對林熙做了什麼,但是看在莊飛揚那麼痛恨他們的樣子,林熙的死,肯定跟他們脫不了幹係。

是夜,滂沱大雨繼續著,而陵園中,又新增了一座墓碑,上麵赫然寫著妻林熙之墓,夫莊飛揚立。

墓前,莊飛揚一身黑色襯衫,筆直的站著,看著墓碑上那笑靨如花的臉蛋,自己的嘴角也不由得跟著她的笑容勾起了一個弧度。

雖然嘴角揚起,但是那並不能被稱之為是笑,甚至連微笑都算不上。

雨還在一直下著,任憑吳伯如何勸都沒有用,莊飛揚仍舊是一動不動的的站著,任憑雨水拍打著自己,嘴角卻一直上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