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等著事故科給我出個結果!”對方領頭的男人抱著膀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看錢我也承諾給你們了,現在我能問一下你身後這位兄弟幾個問題嗎?”突如其來的要求,令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就連交警都有些不解的看著李河西。
說著微笑的來到了最後一排的男子麵前,張口道:“你和受害者什麼關係?他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多大年紀?家裏有幾個孩子?已婚還是離異?”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對方頭腦發蒙,竟然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如此怪異的舉動也讓警察感覺到不解。
“傳過來了?”事故鑒定科的資料,剛剛傳到這間辦公室的電腦上,一位坐在辦工桌前的女交警興奮的說道。
眾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顯示屏的錄像上麵,隻見水雯雯的車頭前晃過一個黑影,慢慢的自己躺到了車輪底下,這般行徑令他們的腦海,閃電般的迸出了兩個字“碰瓷?”卻是沒人說出來。
“要我找個律師嗎?”範董一邊說著,一邊翻著手機,然而又被李河西按住了他的手說道:“人已經受傷了,責任我們可以負,至於賠償就免談了。”
“開什麼玩笑,負責還不賠償?”眼前的男人當時就蹦了起來,抓著李河西的衣領,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我懷疑你們碰瓷,卻又不敢保證老人臨時突發疾病,如血壓,血糖導致的暈厥,不過要是我搜集到足夠的證據,完全可以告你們敲詐勒索。”輕輕掰開了對方的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證據,你要是能夠找到證據,我們就認。”對麵帶頭的男子滿臉壞笑的看著李大老板,胸有成竹的說道。他知道那個路口的監控錄像早就不好使了,除了水大秘車上的行車記錄,根本沒有可能還有別的證據。
而李河西並沒有理會他的得意,拿出電話再次叫來了王猛,這一晚上折騰對方兩次,也是挺不好意思。
“王隊~!”當見到進門的男人之後,交警敬禮打了個招呼,卻沒有招到對方的回應,而是怒氣匆匆的奔著李大老板而來,一見麵,他就發著牢騷:“你這在交警隊,叫刑警,是不是感覺到我們這行都很閑啊?”
“我感覺我被敲詐了~!”說著一指屏幕的錄像,將整個經過描述了一遍,幹了這麼多年刑警的王猛,僅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壓的婦女,然後抬頭看著在場的交警說道:“你是新來的?這家夥碰瓷碰的都快成咱們市的名人了?你個當交警的都不認識?今天是誰這麼牛,把她腿壓折了?”
“放屁!你小子別血口噴人。”聽聞王猛如此一說,前來追討賠償的幾個人不幹了,蹦跳著想要上來動手,被李河西擺了擺手說道:“這事好解決,調調周圍的錄像,再把被害人日常路口碰瓷過的車輛找到,人證物證不都齊了,然後無論怪誰?法院見!”
“可是那個路口監控壞了好長時間了?”交警有些為難的說道。
“路口監控壞了,路邊那些店鋪不是有嗎?你沒發現如今這些沿街商家的攝像頭,都換成高清得了嗎?”說著王猛一指電腦中的畫麵,每一個店鋪門口都有一個探頭,對著馬路。說著帶人奪門而出,看這刑警的架勢,都是說幹就幹,絲豪不拖泥帶水。
“我還想去醫院,看看受害者,聽聽她怎麼說?”為人精明的李河西目光流轉,看著在場的交警說道。
“我陪你去一趟吧?反正一般這後半夜也沒什麼大事。”說著他將工作交給了另外一名同事,對於這個剛剛一個電話,就能把王支隊呼來喝去的主,盡管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所以多少有些巴結的私心。
驅車很快來到了市中心醫院,位於五樓的骨科,如今傷者已經打上了石膏,處理完傷口,但是鑽心的疼痛,令這位年近五十的女人依舊不能入眠,發現李河西和交警進來之後,將痛苦的呻吟聲放大了不少,估計是為了博取自己的同情。
氣定神閑的李大老板,緩步來到她的床前,笑道:“疼是好事,證明你還沒有生命危險!知道剛剛你同夥把你這條命開出什麼價嗎?”
這個女人還以為對方是來恐嚇自己的!叫嚷道:“我告訴你!說多了沒用,這次沒個二十萬我就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