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過電話了,現在該我打了。”說著在對方極為不屑的目光之中撥通了範長久的電話,那邊推杯換盞的聲音此起彼伏。
“姓李的,今天和我手下談項目進展的如何啊?”範董不比李大老板,論知名度甩他十萬八千裏,吳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之後,當下一驚,就連醉意都醒了三分。
“長久啊?房產開發部問題嚴重,我介意市紀委介入調查。”這種突如其來的要求,簡直比直接開除吳浩都要震撼,人家都說做人留一線,可是麵前的男人貌似要把事請做絕。倒是範董一愣,當即認真的說道:“有那麼嚴重嗎?”
“嚴不嚴重,那要看他今天給不給我簽這份項目了。”如此淺顯易懂的話語,落入無總經理的耳中,無異於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能夠爬到如今這個位子,都是眼明手快之人,伸手就要抓放到桌子的合同,卻被李河西一躲,避開了他的爪子。對著電話說到:“確切方案等我明天公司董事會再說。”
掛完電話的李大老板,扭頭再看吳浩,已經汗如雨下,渾身發抖。“你姓李?”他不敢確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在天空自己也算是老人,思前想後,整個集團姓李的,敢如此和範董說話之人,隻有一個?如果真是那樣,恐怕今天自己踢到了鐵板之上。
“沒錯,我姓李,至於名字嗎?你也差不多該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你想和我說說,結婚了嗎?”沒想到,這位身份顯赫的公司老董,並沒有質問工作方麵的問題,而是打探自己的家庭?
“結……結婚了?”盡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吳浩還是狀著膽子回答了他的問題。
“結婚了?結婚還幹出這麼下流齷蹉的事情?拿著公司的項目作為籌碼?去威脅人家姑娘,你知不知道,你丟的不是自己的人,背叛的不是自己的家庭,抹黑的不是自己的名聲?讓這種垃圾做到這個位置,是我的失職。想找女人我管不著,在這裏我相信隻要有錢,別說十個女人,就是一百個女人都能招之而來揮之而去,可是今天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叫什麼嗎?叫做逼良為娼,艸。”越說越來氣的李大老板,抬手將柳娜拿出的合同摔倒了這家夥的臉上,並少有的罵了句粗口。
“李董,我知道錯了,希望你能給我此機會,畢竟我在天空已經四年了,走到今天都是公司給我的,我不想離開。”吳浩咬著嘴唇,滿臉通紅的低著頭,不敢吱聲。
“還有那個胡……胡……”一時生氣,居然忘記了叫什麼名字。“胡磊”吳經理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胡磊,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給我滾過來,等等!”李大老板說到這裏,擺手打斷了正在拿出電話的吳浩。由於自己的激動,險些讓他失言。動用身份拿到項目那不是自己的初衷。眼前這幢也隻能算作柳娜的業績。
“李董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發覺陷入沉思的李河西,吳浩先前的高傲早已煙消雲散,趴在一旁小聲說道。
“算了,你把合同簽了吧?今天的事守口如瓶,至於你和姓胡的所作所為,我會知會範董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思前想後,這兩個家夥的位置不能換,否者就會引起公司內部的敏感,尤其是那些常年跟在自己身邊的董事,都快成了人精了。
“謝謝李董,謝謝!”吳浩雙手合十,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接過了合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好奇的小聲問道:“李董怎麼去了藍天,剛剛那個李娜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見到這家夥如此多嘴,李河西扭頭皺眉,投來了一絲犀利的目光。
“不不不!您別多想,我就是怕在鬧出不必要的誤會,畢竟咱們現在工程較多,一旦和藍天有什麼瓜葛,倒是後您參與其中,是不是提前給個通知好準備一下。”盡管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裏邊買的是什麼藥,可是吳經理還是抱著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心思繼續說道。
“別的我管不照,也管不了,畢竟如今是範董當家,回頭你給姓胡的透個風,就說公安安置房的裝潢項目,給誰?都不給景月。”聽到李大老板如此一說,吳浩立刻心領神會,點頭附和道:“您就放心吧?這個我一定轉達到,就說是您的意思,誰敢牙崩半個不字?”
“放屁!要是打著我的名號用你去說?”李河西的一句怒罵,再次令他愣在了原地,許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李董我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就給我回家去想,你隻要記住,今晚我沒來過,你也沒見過我。守口如瓶知道什麼意思嘛?”已然把話說的這麼明顯,如果這位吳經理再聽不明白,恐怕就不是反映問題,而是智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