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落實了那落魄之人是沈瑤之後,李河西的心中貌似懸著一塊巨石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開車來到了天空範長久的辦公室後,坐了許久都不曾開口,嚇得範董左右問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男人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如此失態。知道百般無奈之下,叫來了雯雯後,李大老板才開口說道:“中午在這吃了,我想喝點酒。”鬧得夫妻二人相視一眼後,滿是不解的重重歎了口氣。
“河西,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能把你這家夥弄得神魂顛倒的?”看著一直喝酒,沉默不語的李河西,範董滿是好奇的追問道。
“沈瑤被甩了。”突如其來的回答,使得範長久一怔,當即問道:“不是分手了嗎?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生病了需要換腎。”李大老板的話語依舊平靜如水,仿佛平時說話嘮嗑一般,不過房間的氣氛變得陡然壓抑了很多。
“這麼嚴重?”範董終於眉頭微皺,心中也是一沉,人在生死存亡之際,看來還是能夠拋開一些偏見的。
“一開始我也並不願意相信,親自去了趟中心醫院找到了她。這個女人……憔悴了許多。”他並沒有將沈瑤目前的狀況太過明說,隻是簡單的表明其狀態很是不好。
“你打算幫她?”範長久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暗道此刻李河西的心裏將會是何許的矛盾。
“沒錯,我想幫她,可是她接不接受就是一件難題。”李大老板繼續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感情的糾葛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一次次的紮向他脆弱不堪的心髒。
“這事好辦,我讓我們家長久幫你,前去誰服她?”水大秘忽然插嘴,讓這個叱吒商海的男人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盯著這個陪伴自己發跡的女人,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
“你別這麼看著我,就憑你年後答應重返商海而言,這點小忙根本不算什麼?”雯雯說罷用手肘頂了一下沉默不語的範長久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還能說什麼?你都能當家做主了,還要我表什麼態啊?”範董麵露苦澀的搖了搖頭。這和女人打交道本就是自己的若想,尤其是和感情受傷的女人打交道。實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奈何媳婦的命令又不敢不聽,隻能暫時先含糊其辭的答應了下來。
範董的辦公室今天鼾聲如雷,茶幾周圍擺放著三個飛天茅台的空瓶,李河西是真的喝多了。趴在巨大的真皮沙發上睡了足足一個下午。知道天色漸黑,清脆的彩鈴才將他叫醒。發現時萌萌的電話之後,方才按下了接通鍵。
“姓李的,是不是喜舊厭新啦?都幾點了也不來接我。”那邊傳來了於大美女的埋怨,驚得他一骨碌爬了起來,看著周圍空蕩蕩的辦公室,重重的歎了口氣,暗道這範長久也不知道招呼他一聲。“喝多了,所以有些蒙,睡過了頭,你在哪我去接你。”
“算啦,雯雯已經來接我到範董家裏了。你前妻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生死之際,自然生命重要。所以我不反對你幫她,畢竟目前也隻有你有這個實力和義務。”她的這番話,令李河西心中略微好受了些許。張口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被萌萌再次打斷:“廢話少說,趕緊過來吃飯。完了的話可就涼了。”
驅車趕到的時候,眾人已經用過了晚飯,隻有範母坐在餐桌邊陪伴著自己。看著正狼吞虎咽的李河西,重重的歎了口氣。“你慢點,又沒人和你搶?”殊不知李河西中午隻喝了酒,到了眼下早已饑腸轆轆。
“小小年紀,這感情居然這麼複雜。比我這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太太都要波折。”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徹底雷住了李大老板,含著口中的飯菜吃驚的看著麵前的範母,模糊的說道:“你也知道了?”
“能不知道嗎?這三年輕人回來就沒閑著,一直說你和你前妻的事。聽得我這個糾結啊?”範母倒是沒有任何隱瞞,把範董三人賣了個幹幹淨淨。
“這就不對了,我的事他們怎麼亂嚷嚷啊?”李大老板滿臉愁容的看著這個老太太說道。
“嚷嚷也沒到外麵嚷嚷,被我聽到了你還有什麼不願意的?”說著搶過了李河西手中空空的飯碗,打算再給這家夥來點,卻被他擺手打斷說道:“不用了阿姨,我吃飽了。”
“要說這人啊?都沒長前後眼,她要知道你後來能變得這麼有錢,你也就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樣的人?事情都是相對而言的。不過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挽回了,就好比人死不能複生,這心死也一樣?”沒料到一個在家維持家務的婦女居然有著如此見地,李大老板暗中也是沒有來的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