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見過父親!見住諸位大人!”沐阿梨走了過來,衝沐敬東和眾人福了一禮,不待詢問,便開口道,“從我那領粥的人,不知怎麼回事,忽然腹痛如刀絞。我已差月影去請大夫!然後將藥王穀給我保命的一顆藥丸化成水,給他們每人分了點,所以暫時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蘭梨郡主不但蘭心蕙質更能當機立斷!”右相梁德軒將如電的目光從災民身上收回,掃了一眼沐阿梨,又望向沐敬東道,“國公大人好福氣啊!”
“右相大人客氣了!”沐敬東與梁德軒客氣了一句,便向沐阿梨問道,“郡主!這些人如何會中毒的?”
沐阿梨唇角浮出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事態緊急,我隻能先顧他們的性命,還沒有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來人,去看看那粥桶!”聽沐阿梨如此說,梁德軒當即轉眸向一旁的侍衛道。因太後娘娘的叮囑,他不能為難國公府。可眼下,這國公府卻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等於是親自將臉湊到他麵前,他不打都有些對不起眼前這大場麵了?
“子初見過右相大人!見過國公大人!見過諸位大人!”就在此時,一個和煦如春風般的聲音突然響起。
沐阿梨看到那緩步而來的、身著寶藍色錦袍的公子時,一直緊緊繃著的心弦才緩緩鬆下。
“秋公子?”右相梁德軒的眼底閃過一抹狐疑,“怎麼?萬寶閣也與這些災民有生意往來?”
“右相大人說笑了!”秋子初唇邊噙著三月裏的陽光道,“與秋某有生意往來的,不是災民,而是蘭梨郡主!”
蘭梨郡主?梁德軒幾人刷的將目光轉向了沐阿梨,片刻後,又望向秋子初,實在想不出這兩人之間會有什麼生意往來?
秋子初也沒有向這些人解釋的意思,隻轉眸望向不遠處停住的兩輛馬車道,“郡主!您要的人我給您帶來了,隻是這銀子……”
“不會少了你的!”沐阿梨已明白秋子初的用意,截斷他的話,轉眸向幾人解釋道,“我見這些人腹痛難忍,心中不忍,但卻又不知道金陵哪位大夫的醫術高明,擅長這類症狀?思來想去,隻好求助與秋公子了!”
說著,她垂下了眼眸,“幸虧阿梨受封郡主的時候,太後娘娘賞賜了千兩黃金,不然,今日可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朱玉香的心猛的一抽,太後的確是賞賜了千兩黃金給沐阿梨,但如今,那些黃金正躺在她的小庫房中,她可沒有給沐阿梨的打算。可今日之後,這黃金,她是不想給也得給了吧!
“馮太醫?”梁德軒凝眸望向從馬車上下來,提著藥箱正往這邊趕的太醫疑惑道。這馮太醫可是太醫院的院判,為人最是剛正無私、六親不認!
“見過右相大人!見過國公大人!”馮太醫匆忙向梁德軒和沐敬東見了禮,便轉眸看向那些躺在地上的災民道,“老夫先去看看那些人的情況!”說罷,他便提著藥箱大步而去。
“大人!粥中的確有毒,隻是,一時半會還查不出是何毒?”前去查看粥桶的侍衛疾步回來向梁德軒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