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瀧逆著光而來,唇角微揚,光澤流動的臉頰上浮出一抹動人的芳華,“當然!否則,本王怎知阿梨心中這麼在意本王?”
“那適才的那些算是我的表白嘍?”沐阿梨清洌洌的眼眸中是甜甜的笑意與深情。雖然她那些話有故意氣呂馨兒的意思,但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
“表白的事,下次,由本王來做!”百裏瀧牽過沐阿梨的手,鳳眸中盈滿柔情。
“好!”沐阿梨迎著他的鳳眸笑得愈發明媚、燦爛。
天地萬物,早已淡出她的視線。
寒風呼嘯,她握著他的手,心中暖入春日。
這兩人自顧自的甜言蜜語、含情脈脈,全然不理會周遭那些早就嚇得三魂出竅的綁匪和呂馨兒、呂子誠兩人。
見此情景,禿頭綁匪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當即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轉身開溜。
他才跑了一步,一抹寒光便激射而出,直奔他的後心。
“逃,死!”
百裏瀧冰冷的聲音伴隨著禿頭綁匪“砰”的倒地的聲音和飛揚的灰塵響起。
那些正準備有樣學樣的人腳步當下僵住,整個人,抖如篩糠。百裏瀧的飛刀,例無虛發!他們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到此時,百裏瀧才拿正眼去看殘破廟門口麵如死灰、兩腿顫顫,互相攙扶著才能站住的呂馨兒和呂子誠,“不是說呂夫人病重,呂小姐回去探病了嗎?怎麼探病探到了這裏?難不成呂府搬到了這渺無人煙的荒山野廟?”
“瀧、瀧大人!”一看百裏瀧這臉覆薄冰的神情,呂子誠就想起臘八那日在國公府,被百裏瀧一次又一次丟入錦池的情形,寒氣當下從他周身的每一個毛孔向他身體中拚命鑽去。
“你、你一直跟著她?”呂馨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百裏瀧出現的時機太巧了點,再加上沐阿梨剛才的那些話,她敢肯定,剛才百裏瀧定然就在這附近。
“本王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有什麼不對嗎?”百裏瀧挑了挑眉。
心愛的女子?
這幾個字仿若匕首一般噗嗤一聲狠狠的捅入呂馨兒的心口,當即鮮血淋漓。
她撫開身旁的呂子誠,顫巍巍的伸手指向百裏瀧牽著的沐阿梨,“她,是你心愛的女子?那我呢?我呢?我是什麼?既然你不喜歡我,既然你那麼討厭我,你為什麼要讓我入千歲府?”
百裏瀧鼻翼微動,輕哼一聲,對呂馨兒的指責不屑回答。
沐阿梨蹙了蹙眉,這個傻瓜,總是不知道為自己解釋、辯白。
“呂小姐!”沐阿梨握緊百裏瀧的手,清冽的眼眸望向呂馨兒,“你是瀧大人的表妹,這個關係誰也抹不去!但你不能因為你是他的表妹,便要求他必須喜歡你吧?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
“借著呂夫人壽宴的名義,向瀧大人投毒,當著眾人的麵,以死相迫瀧大人娶你……是你自己一步步將你們之間的表兄妹之情耗盡的。到現在,你怪得了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