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小心跌倒!”說話間,百裏瀧身形一動,已然將那想要借機逃跑的人兒抓到懷中,向上一聳,就抗在了肩上,“說,什麼驚喜?”
沐阿梨整個人對折著掛在百裏瀧的肩頭,卻咬緊了銀牙,“就不說!”
“說不說?”某人鳳眸中忽的邪氣大盛,抬手便在沐阿梨屁股上給了一下。“啪!”
沐阿梨本就漲紅了臉頰瞬間能滴出血來,唇卻抿的更緊了。
“還不說?”某人忽然來了興致,抬手又來了一下,“啪!”彈彈的,感覺真不錯。
沐阿梨終於惱羞成怒,近乎咬牙啟齒道,“百裏瀧,放下我,不然小心我放絲絲!”
百裏瀧滿是邪氣的鳳眸中閃過一抹促狹,“啪”的又在沐阿梨屁股上來了一下,然後一彎腰,將她從肩頭放下,不等沐阿梨爆發,轉身,身形起落間,便沒入了黑暗之中。
“百裏瀧——”
夜涼如水的空氣中隻餘沐阿梨抓狂的聲音。
與此同時,簡府的書房中,餘江南同樣也在向簡世鳴解釋著今日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請王爺恕罪,”最後,餘江南一臉愧疚、自責的望向簡世鳴道,“好歹沐如月也曾經是金陵第一才女,沒想到她這麼不中用。好好的計劃,最後還能生出波折。”
“下不為例!”雖簡世鳴對餘江南的做法分外不滿,可事已然至此,他再多說也無益,隻能如此叮囑。
“是!我也是被秋子初逼急了!”否則,他也不會兵行險招,將抹黑沐阿梨的事情交給沐如月,“咱們在金陵的生意被打壓的根本就抬不起頭來,這樣下去,再用不了幾日,咱們的鋪子就都得跨了!”
“秋子初!秋子初!”簡世鳴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咀嚼著這個名字。良久他忽然看向餘江南,“本王記得他是出自忠勇侯府,如今忠勇侯的身子骨可好些了?”
“據太醫說,怕是熬不到今年冬天。”餘江南滿腹感慨道,“這春天都已經來了,怕也沒幾天了。”
“很好!”簡世鳴的唇角浮起一抹涼薄的淺笑,“這兩日,你找時間替本王去看看忠勇侯。如今他身子不佳,有些事情就該考慮考慮了,例如他過世之後,誰來繼承忠勇侯的爵位?本王覺得秋子初就不錯!”
餘江南微蹙的眉頭瞬間展開,深邃的眼眸也亮了起來,“借刀殺人,王爺此計高明!”
秋子初,原本是忠勇侯府庶出的三公子。其生母原不過是侯府中的一名婢女,又因生秋子初時難產,忠勇侯下令保子舍母,所以,秋子初一出生便沒了親生母親。
忠勇侯便將秋子初交給了其夫人照顧,但秋夫人卻直接將秋子初扔給了奶娘,對這個庶子壓根沒有上過心。
侯府中的下人更是見風使舵、拜高踩低,所以,這奶娘與秋子初在忠勇侯府的處境便十分艱難。不但要受主子們的刁難,還要受下人們的欺淩。
在秋子初五歲的時候,他更是被其兄長秋雲平推入水中,人救上來小命卻幾乎去了一半!府上的府醫不肯為他看診,奶娘向秋夫人求銀子去找大夫,又被秋夫人一頓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