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人,沒有人會不知道嫣雨樓,沒有人會不知道嫣雨樓的樓主依玫瑰。
嫣雨樓要舉辦一年一度的盛會,江湖之人沒有誰會不想參加,因為大家都知道,樓主依玫瑰乃是江南第一美人,就連她的妹妹依紫心,也是傾城傾國之貌。尋常之人想要見她們一麵已是不易,但在著嫣雨樓的盛會上,大家不但能見到這武林雙姝的絕世容顏,更是能欣賞到她們獻出的曠世歌舞。
嫣雨樓的亭院很大,那是前任樓主依寒心,也就是現任樓主依玫瑰的母親為了每年一度得盛會接待天下英傑而特別讓人留空出來的地方,格式奇花異草應有盡有。
此時這裏聚滿了江湖中人,還有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各大門派的英傑,紛紛在此談笑風聲。嫣雨樓早已準備好茶水水果招待,今日來隻為了見到江南第一美人而來。一位約莫50的男子與身旁的年輕人道:“當年的依寒心可是美豔江湖啊,多少江湖人為了一見她。願意傾盡所有,當年我隻見她一麵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惜,卻得不到她。如今她已逝去,故人也不忘啊,今日來見她的兩位女兒。也全是為想念她!”男子說得很潸然,令近處的青年都不免為他的一份深情所感動。
“雁大俠好興致啊?這麼多年竟然還不忘舊人,可惜當年你死纏爛打,人家依寒心也沒看你一眼。”說話的男子一襲青衣應該也在五十歲上下的樣子。
“言啟你好樣,這麼多年了還要揪我傷疤。難道當年你不是為了一見依寒心甘願成為她身邊的一株草嗎?可惜他也還是沒理你啊。”那喚作雁大俠的男子也揭起他當年的往事,大家彼此彼此。
“哈哈,各位好興致啊?”一位身穿白衣約30而立的男子大笑的向這兩位正在爭吵的男子走來。
“風少你也來了。”那喚作言啟的男子道。
“有美女看我怎麼能不來呢?”那風少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是啊?我們風少可是江南第一富家子弟啊。要是今日能相中一美女帶回家中豈不是逍遙快活。”那喚作雁大俠的男子大聲的說的道。臉色卻是滿臉的不屑,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中依靠家中富貴而仗勢欺人的狗仔子。
旁邊的人也都散了去,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時,專門設的台上。一名玫瑰色長長紅紗裙的女子,輕盈的舞步的出場,旁下一名紫衣女子樂曲緩緩奏起,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
豔陽天
花盛開
月光映晚霞
星光照耀茫茫人海
似念非念 似想非想 似愛非愛
長相思 念念不忘
愛若兩長時 又豈在朝朝幕幕
無間纏綿繞心懷
女子隨著優美的琴音便起身舞起,眾人已被她的風情,臉上的容顏說不出的魅惑。眼上迷離的雙眼更加美豔,本就傾城的嫵媚嬌容,在此時卻是愈發的迷人。那玫瑰色的群擺在台上滑落,此時玫瑰花瓣紛紛從天上飄下,女子身上紅豔的衣服。跳著華麗而妖豔的舞步,長長的蕾絲裙袖咻的搭上台柱,女子攀然而起。此情此景令在場的所有人驚歎不已。
一舞一曲完畢,台上的兩位美人拖起群擺,起身敬了謝意,便轉身要下台。卻被那剛才一襲白衣的男子大喊道:“玫瑰姑娘先別走,我有話要說。”
那紅衣女子便是樓主依玫瑰,她見有人喊住也不好走開,身旁的依紫心也停了下來。
“不知公子有何事?且說吧。”依玫瑰畢竟是嫣雨樓的樓主,隻能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想娶姑娘為妻。”
這話一出。台下的人紛紛大笑,這人真是不自量力啊。他也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你先別急著拒絕我,先聽聽我的條件,我家是江南第一財富金主,富可敵國,你若願嫁給我、就有無數的嫁妝,吃好的,穿好的,錦衣玉食。應有盡有!”
台下的江湖人更是笑的荒唐,都道:“這人還要不要臉啊。”
依紫心見姐姐臉色不太好,便嬌媚一笑道:“承蒙公子的好意,可是,我姐姐已有許配的人了。”依紫心此話一出,所有的人一陣嘩然,都不敢相信。
“是誰?”那風少此時的臉難看得像一團團的和麵,麵孔凶惡感情要活剝了那與台上風情萬種的女子有著婚約的男子。
依紫心輕輕說道:“暗夜少主,血舞。”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全安靜了下來,暗夜是江湖上人人畏懼的殺手幫派,雖然他不是真正的名門正派,但暗夜血舞的手段,江湖人是沒有不知道的。誰也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那風少聽到暗夜血舞的名字後,全身既然顫抖了起來。連依玫瑰也隻能看著妹妹,眼裏一千一萬個為什麼。
而此時,人群中一雙銳利的眼睛,正緊緊盯住依玫瑰的嬌顏。他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自言自語道:“依玫瑰,嫣雨樓的樓主,江南第一美人。膽敢劫下我暗夜的單子,還自報家門,如今又說與我血舞有婚約?嗬嗬,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