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與張飛離席,向前走幾步,於上席抱拳拜見宋時江劉備。
魯智深說道:“主公,我等眾人在此吃酒,吃得甚是痛快。今灑家與張飛將軍願意比試一番,以添酒興,請主公準許。”
張飛也嚷道:“哥哥,某和這智深典韋武鬆兄弟好生投緣,想比試一番。勿要擔心呀,輸的隻吃一壇酒,哈哈。”
宋時江與劉備對望了一眼,各自心裏也都泛起了一點小心思,想看看對方麾下的武藝。宋時江更不用說了,他早想了解一下自己水滸兄弟與關張等人的差距了。而劉備呢,他看得宋時江如此多將官,也想趁這個機會打探下這些將官的實力。如此,兩根油條不自覺對望了一眼,一起哈哈笑道:“如此,比試一番未嚐不可,但須注意刀槍無眼,不可傷人。”
“是。”張飛魯智深拱手大聲回道,兩人也是大笑著對望一眼,往營帳外走去。
宋時江也是起身,對劉備拱手說道:“玄德兄,不如我等也去觀戰一番,如何?”劉備也起身,輕笑說道:“但聽公明兄的。雲長,走,去觀一下三弟。”於是帳內眾人幹脆都不吃酒了,都隨著兩位縣令走出營帳觀那張飛魯智深比試。
護衛軍大營外,張飛牽過自己的戰馬,這戰馬好生神俊,通體漆黑,唯四蹄白色。他跨上戰馬,手持丈八蛇矛,聲若振雷,抱拳吼道:“智深兄弟,來和某戰。”
魯智深仰頭大笑,喊道:“來也。”他也是一腳跨上戰馬,揮舞起那把水磨镔鐵禪杖,驅馬向張飛衝殺了過去。
見得魯智深將近,張飛大吼:“來得好,吃我一槍。”張飛雙手一刺,丈八蛇矛抖顫而出,一道淩厲槍影已是快若閃電般的刺向魯智深麵部。魯智深見得矛來,也是爆喝一聲,舉起日月鏟劈出,“當”,將那蛇矛擋向一旁,同時更是借著猛劈之力,日月鏟輪了一個圓,另一端急向張飛襲來。
張飛渾若無視,一寸長一寸強,蛇矛收回,又是一槍朝魯智深麵部猛刺,勁風淩冽,槍刃奪目。魯智深見得如此,隻好收回禪杖,又是一杖拍向槍刃下方,擊退蛇矛。張飛“哈哈”大吼,抖腕連刺,仿佛大河奔湧,連綿不絕,魯智深亦是揮杖如旋,截住奔如迅雷的槍勢。隻聽矛杖交擊,“當當”聲密如珠雨,彈指間響了數十下。
霎時間,兩人也是鬥了數十回合。這數十回合,張飛占著矛長之利,隻攻不守,魯智深苦於這把镔鐵禪杖不夠長,雖極勇武,然難耐張飛何。
於是,魯智深猛一發力,舉杖蕩開長矛,策馬跳出了戰圈,嚷到:“不打了,不打了,這一戰打得窩囊。”
張飛哈哈大笑,說道:“智深兄弟,還未曾打個輸贏呢,繼續繼續,再來八百回合。”
魯智深使勁搖頭,豪笑道:“如此打鬥,有力使不出,破不得兄弟的進攻,一味防守,就算不輸最後也是累死。這壇酒,灑家喝了。張飛兄弟,好武藝,灑家佩服。”魯智深雙手抱拳,豪放灑脫之至。
“哈哈,智深兄弟,哪裏話,某家隻是占了某這把蛇矛之利罷了。智深兄弟,走,回去吃酒。”張飛一夾胯下烏騅,追上了魯智深,嚷道。
“且慢,張將軍。”一個沉穩聲響亮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卻見不知何時,林衝已是全身披掛,端坐於馬上。這林衝頭戴一頂精鋼獅子盔;身披一副鐵葉連環鎧甲;腰係一條金獸麵束帶,前後兩麵青銅護心鏡;豹頭虎須,手上也持著一隻丈八長矛。隻見他橫矛於馬前,雙手抱拳,沉聲向張飛說道:“張將軍,久仰張將軍大名,今日見得張將軍神勇,林衝深感佩服,也是手癢異常,想向張將軍討教一二。請張將軍不吝賜教。”
張飛停了下來,瞪著大眼望著林衝,見林衝也是豹頭環眼,丈八長矛,大為驚訝,嚷道:“哈哈,你是何人?竟與某家如此相像?”
魯智深哈哈大笑,拍拍並騎的張飛說道:“此人是灑家結拜兄長,林衝。乃是灑家主公最為倚重的大將。哈哈,張將軍,和你像吧。你等若不說,別人可真以為你等是親兄弟。像,真的像。”
大家於是乘機觀察比較起兩人來。果真兩人頗像,一樣的豹頭環眼一樣的丈八長矛,但對比下還是很好區分的。張飛年輕,約二十多歲年紀,更高更壯,眉眼更為粗狂,淩然霸氣;而林衝較年長些,約三十四五,高約一米七八,身形更瘦削些,眉眼中更帶些儒雅清秀,若細看還能看得些許積鬱氣息,不過入後漢以來已是衝淡了許多。
林衝微微一笑,繼續抱拳道:“張將軍,智深兄弟本是步軍頭領,他日月鏟沉重,實不適宜馬戰。林某恰巧也使得丈八長矛,與將軍所習相同,不若你我比劃一番,以得相互借鑒,張將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