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瓏焦急如焚,再這樣下去,她有可能活不過這個中秋。

而那獠牙在碰到她白皙玉頸的這一刹那,一道米白色的光線從外麵透過窗戶直直的射向兩人,透過蘇玲瓏,射向楚君卿的眼眸。

楚君卿眼色迅速變化,一時轉紅,一時轉黑,他鬆開蘇玲瓏,雙手抱頭,發出一陣陣的低吼,顯得特別淒厲。

蘇玲瓏見他這般幾近發狂的模樣,心想這是個行事的好機會,她立即從空間裏抽出好幾條細銳的銀針,近他身刺入他的昏穴。

而這次,一近他身,楚君卿明顯沒有察覺。銀針一刺,楚君卿一聲悶哼,轉身瞥她一眼,似乎透著不甘,便直直的倒在地上。

這是…真暈了吧!蘇玲瓏伸出個手,把了把他的脈象,再仔細確認一番。

再三檢查之後,蘇玲瓏才放下心來。這個神經病,終於栽在她手裏,過了今夜子時,楚君卿便會恢複原樣,她就不用再提心吊膽的。

隻是,剛才那道光,究竟從何而來?

似乎毫無預兆般,憑空出現,卻又憑空消失,很縹緲。

要不是剛才那道光,她還沒那麼容易的把楚君卿給“幹掉。”

蘇玲瓏將楚君卿拖到床上將他安頓好,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子時的到來。

同一時刻,赫蕭王已經找遍全府,仍然沒有找到楚君卿的影子,別說楚君卿,就連楚君卿身邊的侍從,暗衛都沒找著,更奇跡的是,戰王府裏的人像是無端端消失般,從進門始就沒見到一個人的身影。

除了,那個女人。

禁衛軍漸漸從最初的幹勁十足變得不耐煩,對赫蕭王也加以埋怨,搜了一個晚上,別說刺客,更是一個蚊子都找不著,他們是忠於皇上的禁衛軍,怎能輪到一個閑散王爺對他們指手畫腳。

“這赫蕭王,究竟是何意思?找了大半天,別說刺客了,連蚊子都沒有一隻,這赫蕭王,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那樣耍了?”一些禁衛軍忍不住抱怨起來。

“就是!這赫蕭王,別仗著在邊境有些少許權利,就能為所欲為。我們可是皇上的人,憑什麼聽他使喚。”

“就是,就是。”

一些禁衛軍向赫蕭王投來不善的目光,埋怨且不服。

赫蕭王麵對著他們,聽到這些言論,眉頭緊鎖,臉色非常差。“既然你們都不想找出刺客,不想立功,你們盡管可以離開,本王絕不阻撓。”

聽到這話,許多禁衛軍蠢蠢欲動想要離開,可一聽到立功二字,禁衛們立刻不敢出聲。

是呀,他們都想立功,想升官,誰想一輩子當著一個小兵。

禁衛軍們沉默,見赫蕭王揮袍離開,禁衛軍們也迅速跟上。

蘇玲瓏望著楚君卿安靜沉睡的模樣,她也漸漸的昏睡過去,忙了一天,一個晚上,終於可以休息了一會。

時間的指針慢慢轉動,未到子時,躺在床上的某爺漸漸醒來,他睜著一雙如潭似水般的眸子,由片刻的迷茫立即清醒。

他坐在床榻上,微扶了額頭。對於今日發生的事?他一點印象都無,果然,他的毒無藥可解,無藥可抑製。

再轉念一思,突然,下身某個部位隱隱作痛。

這,怎回事?

他望著周圍,把目光停留在趴在床邊上與周公下棋的蘇玲瓏,蘇玲瓏此刻睡得正香甜,嘴角還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楚君卿盯著她,蹙眉。這女人,怎會在這?

他,又為何會在這?

就在這時,與周公正在下棋的蘇玲瓏也醒過來,懶懶的伸個懶腰,再擦了擦眼睛,見楚君卿已經清醒過來,她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略帶埋怨道,“你終於醒了,你今日差點把我給害慘。”

楚君卿不語,隻是皺著眉頭,似乎在沉思什麼。

“喂,傻了?”蘇玲瓏見他不說話,拍了一下他的臂膀。

隨後,他的冷眸犀利的掃向她。

“你,怎在這?”語氣冷淡。

“這是我的院子,我回自家院子有什麼不對?”蘇玲瓏理所當然說道。

“本王不是告誡你,能不回王府,盡量別回,你不知道這很危險?”見蘇玲瓏這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心想她定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的臉色更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