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罷,你贏了。老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塊升仙令,本來打算留給我後輩兒孫的,如今卻被你訛詐了去。”白姓老者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塊長方形令牌,氣呼呼的扔到桌上,顯得十分肉痛,言談舉止間已全然不顧仙家風範。
“謝了!”嶽鐸輕描淡寫的客氣了一句,伸手將升仙令取在手中,隻見這枚升仙令七寸大小,非金非玉,入手也不如何墜手,倒似是由某種獸骨製成的一般。令牌的正麵刻有升仙二字,背麵則刻滿了各種古怪的花紋,看上去十分精致。
“別看了,不是假的!”白姓老者見嶽鐸興致盎然的翻來複去的看個不停,不禁越發惱怒,喝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嶽鐸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這才把升仙令收入懷中,笑道:“你既然得到了血魔蛇的消息,要找到它還不簡單?日後得到的賞賜又何止高出百倍?有什麼好生氣的!”
“快說罷。你若再不說,休怪我辣手無情!”
白姓老者這已不是空言相欺,仙家修士被凡人訛詐了一枚升仙令,這事傳出去本身就是個笑話,倘若還是沒有得到消息,他就真是沒臉做人了。
“莫慌,我這就說。”嶽鐸笑道:“隻是在說之前,我們是不是要先解決一下有命要、沒命用的問題?”
“好!白某保證絕不因這件事向你找後賬,也絕不指示或者授意他人找你的麻煩,這下滿意了?”白姓老者不想繼續糾纏,嶽鐸在他眼中已經無比生厭,隻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嶽鐸笑道:“好,白仙師果然爽快。就麻煩白仙師把這話再對心魔大人說一遍。”
“碰!”木桌忽然毫無征兆的變得粉粹。白姓老者猛然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喝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要我對心魔起誓!”
嶽鐸嘿嘿冷笑,衣袖輕掃,將濺在腿上的木屑拂到地上,壓根就不拿正眼瞧他。
門外的天靈閣侍衛聽見響動,推門進來,問道:“白仙師,有什麼事?”
“滾出去!誰他媽要你進來的!”
白姓老者已瘋如潑婦。
......
亂葬崗,古柏樹下。
白姓老者鐵青著臉站在嶽鐸身後,若非礙於心魔之誓,他早已將嶽鐸碎屍萬段,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對一個凡人恨的如此深切。
“這就是血魔蛇出沒的痕跡了。”荒草萋萋,一條焦黃的爬行痕跡,彎彎曲曲的延伸到遠方。
白姓老者親自查驗,確定是血魔蛇的痕跡無疑。不由得喃喃說道:“奇怪,這裏靈氣全無,血魔蛇怎麼會到這裏來?”心中雖然疑慮,還是立即就將裝有黑鱗蛟皮的木盒放在地上,跟著整個人就開始虛化,漸漸的就在原地憑空消失。
嶽鐸第一次見人施展仙術,不禁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念一動,也翻身上樹躲了起來,要看看白姓老者如何捕捉血魔蛇,他有心魔之誓的護佑,倒也不擔心白姓老者膽敢對他下手。
誰知這一等就是兩注香的時間過去,血魔蛇卻始終不見蹤跡。嶽鐸不免擔憂起來,心道莫非血魔蛇跑到其他什麼地方去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恐怕白姓老者哪裏不好交待。
白姓老者卻似有耐心的多,既不出言詢問,也不現身出來,四周空空蕩蕩,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再過一會兒,仍然毫無動靜。嶽鐸幾乎都要懷疑黑鱗蛟皮的誘妖性了。忽見木盒前麵的泥土微微一動,鑽出一個漆黑的小人來,那小人七寸大小,四肢俱全相貌極醜,那條劇毒無比的血魔蛇卻被他當作了坐騎,騎在胯下。
嶽鐸心道:“這是個什麼東西?莫非是傳說中仙家修士修煉的元嬰?”
隻見黑色小人拿起木盒中的黑鱗蛟皮,去喂血魔蛇:“你想吃,就吃吧。”血魔蛇顯得十分乖巧,向黑色小人點點頭,似是答謝,這才開始吃起來。才不過一日不見,這條血魔蛇竟似已經通靈,和昨日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誰這麼大膽,敢誘我的血魔蛇,還不給老子滾出來。”黑色小人漂浮在半空,聲音雖不大,卻差點把嶽鐸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