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熊飛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懷裏抱著那把寒鐵刀像個地痞無賴一樣躺在門口。
四周三三兩兩的圍著幾十個看熱鬧的普通百姓,畢竟這個熊飛在後天境還算是有一些名氣的,平時專做一些欺男霸女的惡事。
“這次不知道是誰又招惹了他,此人向來睚眥必報,但是卻從不招惹強者,所以還算是活得順風順水。”一些知曉熊飛底細的圍觀之人在一旁小聲的交談著。
此時的東方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天香閣”。
“東方白!你還真敢出來,我還以為你準備躲在裏麵過年呢?”熊飛姿態張狂的嘲諷起來,完全看不出一點剛才在鐵虎麵前的拘謹,欺軟怕硬的嘴臉讓他表現的淋漓盡致。
“口氣這麼衝?想打架就動手,別在那磨磨唧唧,跟你那個殘廢弟弟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一家人。”東方嘴損起來絲毫不差他半分,甚至還尤有勝之。
熊飛臉色瞬間由白轉紅,又由紅變黑,本就生的粗壯高大,虎背熊腰,此刻就像一隻人立的黑熊。東方站在他對麵仿佛一個小矮人一樣,雖然身高相差懸殊,但是氣勢確不差絲毫。
而且東方四肢修長有力,整體的比例異常協調。明明是熊飛的身體更粗壯,又身披輕甲手持長刀。對麵的東方隻穿了一件月白長衫,手裏拿著一把怎麼看都不像是高級武器的破浪刀。
可圍觀的眾人卻都覺得,東方更加強橫,更有力量。
不知不覺間,熊飛從氣勢上就落在下風。在場的眾人卻都覺得理所當然,似乎熊飛不如東方白,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事實卻是熊飛表麵的境界高於東方一重天,雖說是野路子出身,沒什麼名師教導,但是量的差距已經足夠值得東方重視了。
此時的熊飛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死吧!”熊飛怒喝著,連踏兩大步,人借著奔跑起來的衝勢,長刀高高揚起後,猛然斬落。
怒斬,怒氣決中演化出來的刀法。這種實戰的刀法,極其簡練。沒有任何的花招,就是蓄力、發力、斬。
熊飛雖然沒有拜過老師,但是強取豪奪的事情卻做了不少,這種刀法就是在一次搶奪別人妻女之時得到的,好色成性的熊飛不敢招惹泰山郡的強者,確經常欺負周邊小部落的普通家庭。
怒斬刀法他已經修煉了三年之久,早已熟練無比。
從手腕到腳底,從眼神到心裏狀態,都被這熟練無比的一刀統合起來,自然而然的進入最熟悉的揮刀狀態。
熊飛的竅穴內,隱隱成形的元氣微微發光。通過無比微妙的聯係,刺激著熊飛肉身之力極大的增強。
元氣雖不是特別強橫,卻配合身體的所有動作,在細微處調整身體肌肉,筋骨發力狀態,讓熊飛的身體力量瞬間爆發到一個頂點。
通過元氣的刺激,讓熊飛的力量遠超東方一大截。霸道無匹的一刀,也讓熊飛的氣勢瞬間到達了巔峰。
這一刻他的精神,似乎附在了刀鋒上,有種刀隨意動的感覺。
就是旁觀的眾人,就算看不懂,也覺得這一刀流暢無比,有種說不出的氣勢。
熊飛的臉上不由露出冷笑,“這回你還不死!”可他知道,如果真的當街殺死東方的話,那他鐵定想跑都跑不掉,鐵衛軍可不是吃素的。
但是如果隻是打個半死的話,事後去投奔劉長老,再加上為弟報仇的名頭,憑他的本事,以後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而此時圍觀的眾人也改變了剛才想法,此戰這名白衣小子估計要輸了,而且是鐵定重傷。
鐵虎和南天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人群當中,隻是那蒲扇般的大手還是死死的壓在南天瘦弱的肩膀上,讓他不能動彈絲毫。
南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焦急,而是慢慢變得淡然,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他很熟悉東方的性格,沒有幾分把握,他也不會單純為了麵子傻乎乎的跑出來跟人決鬥。
這一戰東方未必會輸,隻是不知道結局是勝是平。
熊飛倒沒那麼多心思,他現在隻是一心用刀。正當他力量發揮到極致時,東方突然退了。
東方退的時候,身不動,肩部搖,腿不彎,詭異無比的向後一滑。恰到好處的讓過刀鋒。
由於用力太足,熊飛也收不住力,一刀砍在青石地麵上。堅硬無比的青花石,被一刀斷開,碎石和泥土漫天飛濺。
熊飛一刀失手,雖然有些意外,卻也不在意。怒斬一旦施展開來後,就像狂風一般迅猛,足以摧毀一切。
他凝聚元氣,後力悠長,就不信砍不到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