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武陽才有點相信,否則對方不可能知道這般清楚,內心也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巨石總算是放下了,道:
“確實蠻族長親自交給我的,隻是山河功與山河印卻不是,山河功是我自己得到的,山河印是從陰尊那學來的。”
海王剛端起的酒杯一頓,看向他道:“陰尊還沒有隕落?”
武陽搖搖頭,看來對方知道的比他還要多。
“唉!”海王歎息一聲,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歎道:“那祖帝一脈呢?”
“他們已經離開了。”這一點武陽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反正對方知道了又能夠怎麼樣,隻要他不交出前往屍族神藏的辦法,一切就都無所謂。
“也是,當年封印支撐的時間是萬年,可惜最後祖帝還是沒有回來。我海王宮奉命鎮守山河碑已經一個紀元了,現如今也是獨立難支,更何況是在封印之中的祖帝一脈,堂堂一大帝族,可悲。”
海王幹脆抓起了酒壺,一口傾盡,抹去嘴角的酒漬,道:“小子,有沒有興趣加入海王宮?”
聽聞此話,武陽稍稍有些動心,但要是搖搖頭,他是清月宗的弟子,成為聚寶閣的供奉已經是叛離了,不過聚寶閣是中立勢力,還無所謂。
可他要是加入海王宮,那麼就是與人族和清月宗作對了,他還做不到。
“也罷,看在祖帝一脈的麵子上,你殺我海王宮之人的事情一筆勾銷。隻要你不與海王宮作對,海王宮從今日起絕對不會為難你,可在無盡海自由穿行。你好自為之,我們走!”
海王那高達的身軀起身後,對海王女說了一聲後就消失在了包廂中。
武陽愣愣的看著離開的海王和海王女,隻留下了自己一身傷勢,不知道找誰述說,無妄之災,暗歎晦氣就打開包廂走了出去。
剛出酒樓,迎麵天魔女就帶著一撥人走了過來,見他身上的傷勢,美目一縮,對方的戰力她可是知道的,能夠無聲無息讓眼前少年重傷之人,實力一定非凡。
“到底是怎麼回事?”
靠近上前,攙扶起搖搖欲墜的白發少年,天魔女眼中流出了一絲擔憂,柔聲問道。
聞著那傳來的清香,武陽搖搖頭,對於身旁之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用隻有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回應道:“海王!”
天魔女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海王是何許人,無盡海真正的霸主級人物。在無盡海中,海王要是自稱第一,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二,在陸地上的戰力也不遜色王榜的另外兩人,要是在海域之中的話,可以碾壓聖地的兩大王境強者。
感受著身後那堯離傳來的冰冷目光,武陽搖搖頭,原本是打算給此人一個教訓的,沒有想到反而被海王給拿下,隻能無奈點背。
牧家島嶼外的海域上,原本平靜的海域上,一雙大掌探出虛空,將虛空如布匹一樣的撕裂了開來,接著海王帶著海王女就出現在了海域之上。
隨著兩人的出現,原本平靜的海域頓時暴動起來,一隻隻海獸,以及海族強者的身影從海域中浮現,密密麻麻,看著海王與海王女。
隻等兩人一聲令下,便會揮刀血洗整個牧家島嶼,這種事情海族不是沒有做過,但對五大家級的島嶼動手,還是第一次,不過等待許久,海王還是沒有下令。
“回宮。”
海王揮手下令,那些海獸與海族這才不明所以的重新回歸海域,消失無蹤。
“父親,可信嗎?”
見所有海族都離開後,海王女撤去了臉頰上的迷霧,顯露出了一張絕美中帶著英武的臉頰,出聲問道。
“七分真,三分假。不過山河功是不會有錯的,若如此來看,此子的山河功應當是陰尊故意流露出來的,可事情既然就這樣平息了,甚至此地都沒有消息傳出?看來要麼是有強者出手平息了那場危難,要麼就是還在醞釀之中,希望是前者,否則怕是我們也要離開流域了,帝尊之威,無人可擋。”
搖搖頭,海王威嚴的臉龐上有些憂色,接著又看向身後的海王女,道:
“此次山河碑又有了動靜,應該是誰動了禁地中某人的沉睡之地,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事。這一趟你帶人前去,秘境中的一切都無所謂,可那沉睡之人不得動,膽敢碰觸禁忌者,死!”
“是!”
海王女平靜的回應,可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若是那些王境強者參與其中的話,怕是不妙。”
“放心,禁地深處原本就是上古那些人留下的傳承,內部有著陣法守護,王境以上無法踏足,你帶人前去便是。本王需要親自去一趟古戰場,看看事情真偽,相比於陰尊,禁地的深處的動靜隻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