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照射下的星月聖地並不寧靜,畢竟這是各方勢力彙聚之時,恩怨有之,交好的勢力也有之,怎麼可能會平靜。
但在這隱蔽之地,卻很是寂靜。
武陽看著眼前之人輕紗下的坑求之色,心神微微一震,最終還是鬆開了手臂,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星月聖女沒有害他的必要。
注視著對方結印,陣法之力再次浮現後,星月聖女蓮臂一抬,搖搖對著眼前的斷崖一指,眼前的岩壁扭曲,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沒有再多問,他便隨著星月聖女走進了山洞中。
而隨著他們兩人進入後,山洞又恢複了崖壁的狀態,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山洞內,在星月聖女的帶領下,七拐八彎的前進著,終於在數分鍾後前方的女子停下了身來。
“到底是何事?”
武陽錯過身形後,向著前方看去。
這是一個被人為開辟出來的洞府,一道模糊的身影盤膝在洞府的中心之地,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如紙,沒有絲毫的血色,一股濃鬱的劍氣一直在這山洞內掃蕩著。
“這是……?”
指著遠處的身影,武陽看向星月聖女問道。
“我父親!”星月聖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哀傷,可此話卻讓武陽大吃一驚,失聲道:“星月聖主!”
點點頭,星月聖女揮手間麵前就出現了一個防禦屏障,帶著武陽向著那身影靠近,一麵向他解釋道:“星月聖地有著兩個聖主,我父親是其一,乃是星月聖地的星主。而大荒子的父親則是月主,所以現在外界的星月聖地聖主,是大荒子的父親,月主。”
“怪不得,你會一直被大荒子壓製。可你帶我來是打算幹什麼,此人若是我所猜不錯,應該是受到了重傷,傷勢與劍道有關?”
“你說的沒錯,十幾年前,我父親為救給予我血神瞳的人受傷,至今沒有恢複。也正是因此,月主把持聖地權利,我才會一直都大荒子壓製。”
說到此處時,星月聖女的柳眉更是擰到了一起,眉宇間帶著一絲絲溫怒之色。
“血魔嗎?我就感覺奇怪,按理來說你父親是星月聖地的聖主,沒有道理你會一直被大荒子壓製,原來是這般。可你現在找我來是為何,難道你感覺我可以救你父親?”
武突然明了了,他之前還一直好奇,為什麼大荒子每次對星月聖女時,語氣都帶著一絲絲吩咐的語氣,原來是這樣。
“原本我也沒有將希望放在你的身上,打算這次大比後借助大夏帝域離開流域,或許流域外會有辦法救我父親。不過現在,我想你應該可以的?”
星月聖女的語氣很是肯定,停下身來轉身認真的看向他說道。
“你可莫要說笑了,我能夠感受到,你父親體內殘留的劍氣,最少也是王境威能,怕是在我接觸這劍氣時,就會被劍氣剿滅成飛灰吧。”
武陽可不傻,一個巔峰王者都被這劍氣壓製成神誌不清,終年盤膝在此地,以他的實力,與找死有什麼不同?
“可你可以修複柳生殘留在你心髒內的劍傷,難道不是嗎?”
“柳生的劍氣,豈能與這等劍氣相比……?”
突然,武陽的語氣一頓,看向星月聖女,凝重道:“這劍氣與柳生的劍氣幾乎一模一樣!”
“沒錯,故此我懷疑是蒼眸所為。”
“血魔,蒼眸?”
武陽身軀一震,雙目大睜,猛的想起了什麼,額頭上青筋暴漲,撕裂般的痛楚正在攪動他的識海,似乎是有著什麼東西即將破殼而出一樣。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很久,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武陽已經滿身汗水,單膝跪在地麵上,雙掌緊握,關節發白。
“蒼眸!”
無名的怒火充斥著武陽胸膛,伴隨著這一聲怒吼衝出,眼角留下了兩道清淚。
星月聖女急忙與他拉開了距離,皺著眉頭不知道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他重新站起身後,再次看向那個盤膝在不遠處的身影,轉身看向星月聖女,雙目滿是血絲的問道:“我該怎麼做?”
見他是答應了,星月聖女大喜,道:“沒有別的辦法,唯有抽出我父親體內的劍氣才行,隻要那劍氣一散,以我父親的實力,絕對可以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
“我試試吧。”
武陽不是很肯定,因為這劍氣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他也不敢打包票,雖然武主血脈的包容性與血脈神通強大,可他的實力卻太弱了。
來到星主麵前,在星月聖女緊張的目光下,武陽抬手緩緩向著對方的胸膛之處探去。
掌印有驚無險的抵達對方胸膛之處,續而一掌便印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透過掌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聲,這令武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證明眼前之人還活著。
下一秒他就勾動了體內的血脈之力,一縷縷如發絲一般粗細的血脈之力,順著他的手掌,就湧進了星主胸膛之中,不斷的向著對方心髒之地靠近,他可以感受到,強大的劍氣就是從對方的心髒中散布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