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相爺喜得貴子……呃……咳”老管家跑的冒歪鞋丟,賀喜的話還沒說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口濃痰被年久失修的喉管送到花白的胡子上。
“啊,是兒子!哈哈…哈…哈哈”李相爺的嘴合不上了,五十有二啊,再沒兒子就不趕趟了。為有個兒子相爺最近幾年攏韭菜一樣往家納妾,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用壞的犁。頭些年一年還出倆丫頭片子,後來產量明顯減少,兩三年才產一個丫頭。照這個勢頭下去,再好的田到李相爺手裏也長不出草來。而且高產伴隨著低質,雖然丫頭生的多,大多幼年時就夭折,別人隻看到相府內時不時舉辦慶生宴,隨後便是喪宴。時至今日別說兒子,女兒也就剩兩個還在繈褓中未滿周歲的,能否健康長大全憑老天開眼。某天雨夜,李相爺對著電閃雷鳴的老天怒吼:天若賜李家一子,老夫發誓從此再不害人!…如此驚人的誓言嚇呆了老天,竟然瞬間雨過天晴!
崇羽國是被境內唯一修真門派崇仙宗控製的凡人國家,境內凡人大多看到過滿天亂跑的仙人,從心底生出敬畏之意,那是皇室都要為其服務的層次。成為仙人,淩駕於萬人之上,是每個凡人心中的夢。
李宗餘年少時與其他人有著同樣夢,但天資不足的他最終走向仕途。從一個普通家族走出的李宗餘充分發揮了自己在政治上的敏銳、奸詐和冷血,一路走來爾虞我詐、腥風血雨,多少政敵家破人亡、多少無辜百姓的性命成為李宗餘欲望的墊腳石,李宗餘成功的腳下是無盡的鮮血與屍骨。他的行為連老天都要詛咒他無兒無女,於是在他得權後,他遍請國內仙師為他調養,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達成心願。也有仙師曾提出讓他多做善事改變自身氣運,當時的李宗餘心中隻有通向權利的欲望和漸漸扭曲的心理,根本沒有理會仙師的勸告。直到李宗餘的驚天怒吼,也許老天也不想他再做缺德事為禍天下,今天終於給李家丟了個帶把的。
“天佑李家,哈哈,天佑…”李相爺的身子骨不比老管家強,漸衰的體質無法承載激動的心情。
權利、金錢、美女、兒子都有了,李宗餘人生無憾,就差做好人了,從此李相爺一改常態,遇人笑臉相迎,遇事嚴謹公正。嚴酷冷血、睚眥必報的“李催命”變成雍容大度、勤政愛民的好丞相,自此崇羽國走向經濟繁榮、國力昌盛之路。老百姓笑了、大臣們笑了、老天爺笑了、李相爺更笑了,給兒子取名:李天笑。
李天笑無情的辜負了這個名字,雖然天資聰穎、記憶驚人,但是性格頑劣,毫無品德。凡是遇到李天笑的人就別想笑出來。本想安然度過晚年的李宗餘常常思索自己在這個小祖宗手底下還能活幾年。
李天笑兩歲時看到大臣給父親跪拜行禮覺得好玩,圍著跪拜的人左瞧右看,然後一撩下擺……一泡尿順到行禮大臣的脖更子裏。大臣直到小家夥尿完才敢禮畢起身,頓覺一股暖泉順著脊背,流過腚溝直奔腳底,暗罵小畜生尿泡之大堪比成人。4歲時隨父進宮,總覺得皇宮裏的仆從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從說話到走路都不一樣,連長得都有些特別。回去打聽才知道那些人沒有小jj,於是舉著菜刀滿院子追著仆人,很想看看一個缺斤短件的男人是怎麼變得和別人不一樣。5歲時偷丫鬟的褻衣做風箏,那天人們隻見李天笑拉著線軸在奮力奔跑,家仆在身後追趕,丟褻衣的丫鬟尋房梁找枯井的要了卻餘生。李天笑跑的很嗨,幾乎繞城一周,繃直的線頭一端是高高飄起的褻衣,瓢搖的褻衣上點點汙漬也隨著跑動一起搖擺……
李相爺氣到吐血,將李天笑綁到相府外幾乎打殘,許下厚禮將丫鬟嫁出相府才平複此事。專門在相府外懲罰李天笑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李相爺立誓要做好人,不能輕易的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這麼毀掉,饒是如此一張老臉也給丟到牆外,李相爺現在無時不在提醒自己:“你現在是好人了,將來要做善人,好人、善人最在乎什麼?…麵子!”可隨著李天笑的長大,李相爺的麵皮也逐漸變厚。
李天笑7歲時的一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好像看到了若幹的仙人圍著自己,雖看不清模樣也聽不到他們的話語,但模糊間覺得這些人的神態和舉止好像對自己很尊重,就像那些來拜見自己父親的人,點頭哈腰媚態十足。
夢境中自己好像在一處風景迷人的地方,四周花草如茵高山流水,好像有許多仙人從遠方飛來,隻為和自己打個招呼,一陣低眉彎腰後就駕雲遠去。
自夢境之後,李天笑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變化,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偶爾有神清氣爽腦中清明的感覺。
一次李相爺帶其到駙馬府做客,宴席上有樂師、歌姬助興。自從李相爺性格轉變後相府就沒了這種奢華彌亂的活動,頭一次見到如此場麵的李天笑,興奮的小臉通紅,小眼瞪的溜圓直勾勾的看著,但閃爍著精光的眼睛看的不是歌姬的臉蛋,而是隨舞飄擺的裙子。李相爺發現他如此呆傻的模樣,不經火氣上湧。正要以示告誡時,就驚訝的發現李天笑的腮幫子漸漸鼓起,然後輕輕的一吹,大庭中突然有了風!風很小,但是越滾越大,很快這股風移動到大庭中央時已席卷整個舞池,舞池中歌姬的衣裙頓時隨風飛舞。而李天笑藏在桌下的右手隱晦的緩慢抬起,隨著李天笑的動作,舞池中的風竟然形成旋力向上吹去!呼的一聲,所有歌姬的衣裙全被吹起,一條條修長水嫩的凝露玉腿突現在人們眼前。一時間,樂師的驚慌、歌姬的驚叫、宴客的驚呼,聲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