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笑想起煉丹心經上有種快速配製低效靈液的方法，在沒有辦法煉丹的情況下，找相似的幾種靈草取其藥精配製與丹藥效果相同的靈液，隻是效果極低而且浪費材料，旨在解燃眉之急。
最近他所分揀的靈草可以配製一種類似狂靈丹的靈液，於是便偷偷地私藏了所需靈草，回房後便鼓搗。消耗大量靈草後配製出一小瓶淡粉色的稠液，看著小瓶他卻不知如何驗證藥效。
第二天午飯時，看到眼前飯食李天笑眼睛一亮，趁人不注意溜達到後廚外的院子。看左右無人掏出小瓶往豬圈的食槽裏滴了幾滴，順手取過旁邊的食料填到食槽裏。幾隻眼尖的小豬跑過來，看到有食根本不客氣，李天笑蹲下看著這些豬有何變化。
眼看食槽見底，幾隻小豬卻無甚反應，搖著屁股轉身散去。李天笑有些遲疑了，是自己搞錯了靈草還是配製靈液的效果太低？又看了一會確實沒發現那些豬有何異樣，恨恨的將手中小瓶一甩，豬圈中頓時下了一場淡粉色的細雨，稠液灑落在小豬身上後便滲到體內很快變淡消散。而李天笑已轉身離去，沒看到這奇怪的現象。
直到傍晚回房時，李天笑還在想靈液的配製有何問題。就聽外麵突然嘈雜起來，驚呼怒喝不斷。
“快堵住！都瘋了！”
“啊呀！還他媽咬人！來幫我……”
屋外一條條灰影在地上左突右穿，人們手裏拿著長杆簸箕亂七八糟什麼都有，逃遁的追逐的將雜役房徹底掀亂。走出房門的李天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崔管事和幾個譚家的族人趕來，朝那些亂跑灰影一通法術後就追向另一個灰影。
“砰、砰”聲音四起，不斷的有灰影爆開血肉飛濺。李天笑這才看清，那些灰影是豬。一通慌亂之後，瘋跑的豬都被打爆，隻有兩頭得以全屍，是被雜役們在混亂中砍死的。四周除了模糊的血肉就是倒地哀嚎的雜役，譚家族人對著崔管事口沫飛濺的怒罵著，崔管事一臉的賠笑，等譚家人一走便怒吼著喊叫王頭。
王頭被人攙來，大腿上一排清晰的牙印，褲子也被撤掉半邊，肥碩的屁股在走動中閃爍耀眼。
李天笑作為一個小頭目也被崔管事叫到近前，看到王頭的屁股有處高高的腫起，竟然是個豬鼻的印記。
“……給我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誰也不能睡覺把院子打掃幹淨！”崔管事的咆哮震得眾人耳朵生疼。
所有的人都忍著惡心清理地上汙垢，隻有李天笑饒有興趣的仔細翻看著一堆碎肉。他發現地上的血很稠，顏色有些淡粉，肉塊偏硬。再看那稍完整的死豬，身軀比中午見時略大，小眼睛已成血紅色凸出來，牙齒怒突翻出唇外，哪還有憨蠢的模樣。
“看來靈液有效，就是起效太慢。”李天笑心中竊喜，畢竟第一次弄出與靈有關的東西，他現在急切想離開譚家，自己經脈已通且能煉製出靈液，他想盡快擺脫這種不能修煉的折磨。
譚永輝的房內，崔管事和譚依萍也在看著眼前的豬。豬因狂而瘋，所以把負責雜役和藥房的他們找來問詢。崔管事已查過後廚，晚飯時沒人去過豬圈。譚依萍則認為若是豬吃下狂靈丹後便會爆體，但觀其發狂的症狀卻又有些像是狂靈丹造成，三人都是眉頭緊皺不得所以。
“丹房的藥渣有專人處理，剛才查過沒人偷拿出來，不像是有人偷渣辨藥，再說即使各家丹方稍有不同，狂靈丹也不是難煉丹藥，不至於如此偷方。”譚永輝語氣遲疑。
“是否有探子想知道譚家近況？”崔管事小心問道。
“藥房的小廝都是凡人，沒人懂得煉丹，隻是發現少了部分靈草，可那些靈草不全是狂靈丹所需。探子在乎的是丹方，不會偷了靈草還在譚家找事。”譚依萍也有疑惑，這事有點像剛學煉丹的人瞎捉摸造成，心中閃過李天笑的身影，但她沒將懷疑說出。
“細查此事原委”想不出個所以然，譚永輝無奈的交代一句。
出門後的譚依萍隨著崔管事在雜役房轉了一圈，隨處看看已經清理幹淨的地麵，譚依萍站在院中皺眉思索。崔管事以為六小姐隻是隨便看看，他不知譚依萍的神識已落在李天笑的身上。
房中雜亂無序，李天笑合被而睡，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譚依萍輕咦，她認為整個事件中隻有李天笑最可疑，雖說現在無疑點，卻更讓她覺得李天笑捉摸不透。
李天笑第二天無精打采的分揀靈草，自經脈暢通五識也強於從前，聽師尊說過修士有六識，以前沒有特殊的感覺，昨晚卻感到一道刺身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雖不明白何故，但他忍住沒有亂動依然裝睡，直到刺身的感覺消散他才意識到有神識在探查他。他猜測對方修為不高，要是像譚永輝的修為，想要探查他的話根本感覺不到。因昨晚一場混亂，早起時別人都是一副身累未醒的樣子，李天笑也裝出疲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