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笑拿著隋來貴的儲物袋已觀察好久,儲物袋為淺藍色,封口處有個刺繡的黑色羽毛,黑羽刺繡精美,寥寥幾筆繡出羽毛飛舞的神韻。
從開始能修煉到現在,李天笑也接觸過儲物袋,不論是殺死的鼠須中年還是師尊魔獄子的儲物袋,都是摸起來像麻布,顛起來輕飄飄的。而隋來貴的不僅手感像絲綢,並且入手略沉。
因為曾輕易打開築基修士鼠須中年的儲物袋,所以李天笑毫無防備的想將神識探入其中時,卻被一股大力彈開,反彈的力量強且怪,就連神識都感到強烈的撞擊而有些痛感!
神識隻是精神力的外在表現,高階修士即便受重傷也能靠神識壓製低階修士,神識強大甚至可以絞殺修為低的修士。所以隨老四即便傷到站不起來,僅憑殘留的一點神識威壓也敢藐視崔管事。所以神識與身體是否受傷沒有直接關係,並且精神力沒有與身體的神經連接,怎麼會因為受到攻擊而有疼痛的感覺?
李天笑端詳這個儲物袋良久,分析不出其上有何不同,最終收入到鼠須中年的儲物袋中,另外把剛才倒在地上的東西也收入其中。要說今天雖然幾番經曆生死,收益也不少。最大的收益便是在生死一線中隨機應變的能力,更加了解師尊所說的修智一詞。
其次便是法術的運用,整整一天的經曆,靈力消耗最大的就是突破所需。即便是在築基期的鼠須中年的手下博得一線生機,他自身的靈力消耗都不大。僅僅四記飄刀術就將其引至紅發厥的草地上,若是傳出去定然無法讓人相信。一個煉氣三層的小修士,一個簡單的法術,便讓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喪命!如此戰績簡直逆天!
以他的修為發出的法術,無論如何不可能對築基修士造成傷害,連破皮都做不到,但以智為先,以術為輔,卻做到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法術要運用巧妙,一樣可以達到驚人的目的。
再次的收益便是修為,從他能修煉至今,其速度簡直驚人。因為在譚家不能顯露自己的修士身份,所有修煉用的靈液得偷偷的準備,還得找機會才能吸收靈力,正真開始修煉的時間僅有三天!雖然突破煉氣四層時,因補靈丹的作用使得體內靈力充足,才順勢突破到五層。但到目前為止,沒有遇到任何瓶頸,隻要靈力足夠就能突破。唯一的例外就是隋來貴整出來血色的陣法,但靠一股不屈的毅力和拚死般吞下的補靈丹,居然讓他挺過這最難的一關。
相比之下,李家修士身上得到的各種丹藥靈器成了最後的收益。畢竟所有能夠補靈的丹藥都已經吃掉,剩下的一些主要是避毒和攻擊類的丹藥。靈器倒是收獲不少,僅李家修士做乘坐的荷葉型靈器就已不俗,還有便是鼠須中年最後拋出的輪型靈器,幾個煉氣期所用的長鞭等。
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整理,李天笑心係師尊,雖說他不知道魔獄子何時能回來,但如今譚家已有滅族之危,生怕不知底細的師尊也遭到暗害。還有師尊的仇人張為生,這些原因使得他急切的想回到譚家。
最後看了隋來貴一眼,這具冰冷的屍體讓他回憶起很多往事。他記得隋來貴之比自己大幾歲,從記事起就一直陪著自己玩,一起作弄其他的下人,一起在相府外作威作福,一起接受父親的責罰。那張年輕的臉在自己麵前永遠媚笑著,生氣時他會逗樂自己,無聊時他會陪伴自己,胡鬧時他會保護自己,受罰時他會代替自己……
原本他認為這些小廝理應如此,所作所為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在來譚家路上伺候魔獄子時,他才明白別人的苦。無數次想起父親時,也會想起這些陪伴自己的小廝。可是剛才隋來貴看向自己冰冷無情的眼神,還有那鄙視嘲弄的眼光。反差之大使得兩個身份的隋來貴在李天笑的眼中無法重疊,雖然他不知道隋來貴的修為到底如何,但憑其散出的氣勢來看,遠不是譚家的長老和鼠須中年可比。
即便隨老四的修為還不足以成為崇玄大陸上的頂尖,可是能讓一個高階修士來自己身邊扮作一個任打任罵的小廝,其後麵一定有個更加強大的存在,並且伴在自己身邊一定另有目的。聽師尊說過,結丹期的修士在
李天笑想到此時,不禁為父親擔憂,因為隋來貴一共兄弟四人,都在相府。每年一次的絲月之日一定對他們有影響,至於是對什麼樣的修士有所影響,又到底會影響什麼分析不出。但從自己體內的封印和如今對方千方百計阻止自己突破來看,對方的目的是要阻止自己成為修士,就算成為修士也要控製在一定的修為之下。隻是當年離家時和今日突破時都意外的在絲月當天,並且絲月的影響足以使得像他這樣的強者最終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