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允覺得出了宮佳墨也沒有別的合適人選了,勉為其難的順了宮冉歌的意。
“丞相,現在我們該如何?還請您為我們指條明路。”鳳吟抱拳在胸口道。
韓允和左陌兩人對視著,默契的聳肩表示無可奈何。宮亦飛冷眼望著這一切,居然還有不想當皇帝的人!
姐姐,你看見了嗎?這是你的好女兒!可以隨意的棄天下與不顧。
宮佳墨若是想坐那個位置,付出的努力要比當年的宮冉歌多多少倍,才能穩定軍民。
韓允起身,雙腿麻木,有些不穩的站起道:“我知道,大家都想讓皇上收回成命。可是如今天色已晚,再者說了你們與我在這裏跪了一天了。皇上絲毫沒有來說服我們,說明什麼?說明了皇上這次心意已決。”
“對啊,我們在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還是聽丞相的話,各回各家。明日我們不還有麵聖的機會嗎?到時候各位同仁再想辦法也不遲。”左陌起身,扶著韓允的肩膀道。
萬一,皇上明天就換了人。跪死,也解決不了問題。
“禦史大人說的也在理,不妨我們明日一起質問皇上。為何忽然做次決定,這不是要棄天下與不顧嗎?”
鳳吟也起身附和道,接著越來越多的站了起來。大家一天都沒吃過飯了,還在這裏長跪不起。
整個身體都是又累又餓的,回家好好養精蓄銳。明早就好好問皇上,怎麼能忍心拋棄這大好的河山?
眾大臣離開皇宮已是半夜,滿朝大臣皆是互相攙扶著走出的。
可能在這一夜,他們才真正清楚什麼叫做互相扶持吧!
左禦史坐在馬車裏,對著旁邊的韓允道:“老太婆,說起來我也挺羨慕你這幾年來都過著隱居山野的日子。不成的話,咱們就將這天下交給小輩們。也差不多,該享享清福了。”
“你當我不想?咱們還是把新帝扶上位。這些小輩,還缺磨練。忽然讓她們麵對大的陣仗,不暈頭轉向就不錯了。”韓允靠著馬車苦笑道。
這一點,左陌也想到了。左思右想道:“哎,這孩子怎麼比她老娘都能折騰。先帝最起碼,把那位置看的重。哪像她,把自家的侍君看的比什麼都重。”
“冉歌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向來就不喜歡權謀之爭,如今她有機會遠離朝野。怎麼可能不抓住?”韓允的聲音伴著吱呀的馬車聲,消失在大街之上。
這一夜,誰能睡的安穩?
鳳吟下了馬車,進了自己的府邸。她站在庭院之內,默歎一聲:“這天下,易主的如此之快。我這個都統的位置,還能坐多久?”
哎,還是好好休息吧!明日還得上早朝。她房間裏的燈還亮著,諾其還沒有睡嗎?
推開門,看到他拿著手帕繡著什麼。
孟諾其抬起頭望著鳳吟,打著哈欠道:“回來了,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其兒。”鳳吟一把拉著他的手腕心疼道:“怎麼不早些睡,熬的眼睛都紅了。”
“都統沒回來,諾其怎敢睡。別說了,我去給你打水。”孟諾其推開鳳吟握著自己的手掌道。推開門,離開了。
鳳吟望著他的背影,目光悠長。家裏有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的不同。看來以後行事要多加小心才是,為了諾其和這個小家。
丫環將浴桶抬進房間,水很快被填滿。孟諾其示意兩人下去,將門關了。立在鳳吟身後,為她寬衣解帶。
鳳吟一把抓住他那隻手,摟過他的腰間道:“以後不用等我,困了就早點睡。你這樣,我心疼。”
“恩。”孟諾其低著頭,靠在她的懷裏道。等了她這麼久,為她做的這一點,算的了什麼。
隻要能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就已然很好了。鳳吟緊緊的摟著他,蹭著他的脖頸輕輕的啃咬著。她的諾其,總是讓人這般的欲罷不能。
手一把抱起他,將他輕放在浴桶裏。去了衣服,也進了浴桶。
修長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另一隻手幫著他去著衣服。兩人到了坦誠相見的時候,孟諾其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臉道:“都統,你——”
“我,如何?”鳳吟手放在他的腰間,解開那根帶子。
剝開他的衣服,手愛憐般劃過他的胸前。摟他入懷,抱起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鳳吟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聞聲孟諾其的專屬味道:“想我沒有。”
“恩。”他的臉像隻被煮熟了的紅蝦,從未與女子同入過浴桶的人顯得格外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