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柏望著銅鏡裏的人,做飯這種勞心累骨的事情她竟然做的如此應手。想來她為那個人下了不知多少次廚,才能如此熟練。
國師,你這一次真的讓我很失望。
這般的不懂珍惜她,讓我怎能將她交予你的手中?
繭兒怎不在詩雅身旁,她就看她的主子這般的勞心?
宇文柏眉頭微皺起道:“繭兒。”
“奴在。”繭兒跪著宇文柏的身前道。
皇上又想做些什麼?宇文柏沒有言語,隻是望著銅鏡裏吃的正香的人。
繭兒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娘娘坐在廚房與一女子吃著飯。
難不成宇文柏就這樣一直監視著主子嗎?不好,還好聽不見裏麵的話語。
隻能看的清主上的臉,宇文柏召自己來,到底意欲何為?
繭兒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你可知那滿桌的飯,是誰下的廚?”宇文柏眼裏始終都望著鏡子裏的宮冉歌,看的小水對著他的方向翻著白眼。
這小家夥定是發現了,不過自己乃光明正大。
她要是沒做對不起我之事,又何懼我看?
鏡子裏的宮冉歌收拾著碗筷,小水在旁打著下手。她不是會術法嗎?怎還讓詩雅親自動手。
那水冷不冷?對詩雅的手好嗎?
女孩子怎能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宇文柏有些心疼。
繭兒也看到這一幕,臉色微青,主子怎能做這些下人做的事。繭兒起身道:“奴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退下吧!”宇文柏手一揮將空中的幻鏡一抹而無。
繭兒現身於廚房,掃了眼小水接過宮冉歌手裏的碗筷心疼道:“這種粗活,怎是主子幹的。主子快去歇息,這樣就給繭兒吧。”
宮冉歌看她也沒給自己拒絕的機會,將手上的水擦幹道:“也好,我們就先離開。”
小水感覺到繭兒那淩厲的目光,我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吧!
沒必要這麼看她,想著就跟著宮冉歌快速出了廚房。
兩人在走廊上走著,小水想起繭兒的眼神心裏發怵道:“剛才那女子是誰?怎麼那般看著我?”
“她,你認不出來?就是千年前我的隨從。怕是瞧著我幹些雜活,心裏不舒服。”宮冉歌笑望著前方道。
小水撇著嘴,姑娘幹活關我何事?
又不是我逼著她的,至於這麼恨我嗎?
想來想去,心裏有些不舒服。她翻著白眼道:“這裏就我輩分最小,活該被欺負。想想我小水也是堂堂一神獸,怎會落得如此田地!”
兩人說話間已到了房間,宮冉歌推開門坐在書桌前。好久都沒吃的這麼舒服了,不知道玖月吃的好嗎?
坐在她對麵的小水臉上不佳,拿起筆架上的筆就開始亂塗亂抹。
宮冉歌望著被折磨的紙張心疼道:“別賭氣了,以後定是沒人敢小瞧你。你想想,若是你拿下了宇文柏,在這裏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
“姑娘說的好有道理。”小水放下筆呆愣道。
她這樣說也對啊,到時候——
哼~看誰敢給自己臉色看。
宮冉歌笑著將小水手旁的筆收回,這家夥這般的好騙。宇文柏怎會舍得讓她難過,他以為不讓小水沾染上情愛,小水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嗎?
有些傷害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開始傷害了。宇文柏既然你已喜歡上別人,何不放我一條生路。
還是你到現在都沒有看清自己的心,還一如既往的認為你心裏的人是宮詩雅嗎?
小水看著宮冉歌在紙上畫著畫,那筆墨沾染過的地方。逐漸變成了一個玉簪,隻是那簪子素的很。
雖也漂亮,但著實太簡單了。哪有人會喜歡這樣的簪子!
她看著宮冉歌小心翼翼的將紙張放在陽光處,待它曬幹。
宮冉歌轉過身看著小水不解的表情笑道:“這是我家傳下來的寶貝,隻有曆任鳳後才有資格擁有。”
“就紙上畫的簪子?那般樸素,有何珍貴的。”小水麵上有些嫌棄道。
在她看來,沒有精雕玉琢過的怎算的上好看。
這簪子的說法,宮冉歌也是知道一些。
她望著窗台上快幹的紙,將它輕吹著放在桌上。
細心的於圖紙放在一起,為小水解釋道:“據說這塊玉簪是渾然天成了,未曾經過任何人之手打造。此乃天地所贈,怎能不珍貴。”
“渾然天成?不可能吧!我還以為是哪個工匠無心之作,居然是天地孕育之物。姑娘若是有此物,可得小心珍藏。”小水驚訝道,自己也是渾然天成的。
每個被天地孕育出來的事物,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