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壯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專心啃著自己手裏的肉。
旁邊的士兵看的直樂,這是第幾回了?副官秒滅李將軍。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從打仗都鬥嘴,雖然從未贏過,但是不服輸的樣子倒真是他們學習的榜樣。
大家都市臣副官隻是不願與她計較,但是兩人這冤家好似就是一見麵就吵不吵心裏就不痛苦。
千將軍死在軍中,若非臣副官扭轉軍心怎會有現在的局麵。
眾將士就著夜色烤著篝火吃著烤肉,肚子身上都暖暖的。
就連守衛也是吃著守著,現在雙方都達成休戰協議。
近十年是不會輕易來犯,以防萬一還是該守的守。
第二天的陽光看著篝火中殘留的木頭,繼續將它的光和熱散發著整片大地。清晨的士兵穿著鎧甲,齊齊的練著兵,呼喊聲驚醒了所有人。
李大壯站在軍隊最前方,望著浩浩蕩蕩的士兵們操練著。雖然沒仗打,也不能因此而鬆懈。
都統也說了無論何時,隻要在邊關就得繃緊了神經一刻也不能鬆懈。
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昨日實在太放縱,都統應該還不知道吧!知道了定然會用罰我的。
臣甫站在李大壯的身後,陪著她一起訓著兵。看著太陽越來越紅,看來今兒個天氣不錯啊!都訓練了兩個時辰,飯香遠遠地飄了過來。
加了肉果然不一樣,聞著就足夠讓人垂涎三尺。
李大壯轉過身對著臣甫的目光,丫的肚子好餓啊,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臣甫往前三步,走到李大壯前麵望著將士們嚴肅道:“今日就到這裏了,大家一一帶回。吃完飯,好好休息。下午繼續,帶回。”
“是~”士兵齊聲呼喊道。
李大壯轉身看著他們依次帶回,最後跟在臣甫身後離開。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臣甫跟著最後一批士兵身後嫌棄道。
李大壯嘿嘿一笑道:“肚子餓了,你不餓?”
李大壯被她的一臉嫌棄傷到,跟著她身後撇著嘴。
這家夥沒點同情心看她將來怎麼討夫郎,哼。
臣甫領好了飯會了營帳,望著一臉菜色的李大壯道:“這麼多肉,你怎不高興?莫不是這些還不夠你塞牙縫?”
“額,我還不至於那麼餓。就是昨日酒喝得太多,將昨日吃的全吐了。搞得今早肚子空空,還要操練士兵。”李大壯坐在她的對麵,扒著碗裏的飯。
臣甫瞧著她樣子,真是餓急了。把自己碗裏的飯,給她夾了些。
另一營帳裏的鳳吟早早的梳洗好,坐在桌前品嚐著飯食。
對麵的孟諾其看著滿桌的肉不禁笑道:“他們昨日也是夠拚的。”
“想要吃可不得拚,好了,不說他們了。其兒,你多吃一些。”鳳吟說著扒拉著碗裏的菜道。
兩人相處的時光簡單而又美好,不似公府的那一對相離千尺遠。
高山之巔,雲端之上的山洞中的藍色水球之中。端坐著一男子,他目光黯淡。若不是水球發出的光,定然不會發現他的存在,而四周安靜可怕。
白灰色的迷霧圍繞著,孤獨像一把隨時可能出現的利劍是不是穿梭在周圍。他在想,還有多久才能看到她。
他慢慢抬起頭,雙眼裏透著失望而又悲傷的目光。要等多久呢?一刻,一日,一月,一年?
宮冉歌,你告訴我好嗎?我該要等多久。你才能回到我身邊?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撕扯的力氣,隻能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她的到來。
他不知道哪個白發男子能否救出宮冉歌,心裏卻已認定了她若是不在人生,能與她共赴黃泉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過分寂靜的一切,隻能聞著無蘇玖月淺薄的呼吸聲。這裏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活物,而孤獨害怕思念都如同一塊錘子反複捶打他著心口。
隻能等,也必須等。無論用多久,他都會等的。那是他的冉歌啊,他怎舍得放棄。
她現在是否還在奔向自己的路上?累,從胸口開始往全身蔓延著。等待,尋找,奔波隻是為了能和她一起。
為什麼總會平白出現那麼多的人來拆散,明明誰都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時光一下子變得難熬起來,明明以往都那般飛快流逝。
是不是因為她不在身邊,才會發覺這一切都開始模糊。力氣快要被抽幹了,冉歌,我堅持不下去了。
“啪~”
蘇玖月倒在水球內,洞口的亮光處出現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朝著水球走去,男子望著球裏的人,別國臉望著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