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千年前的人都變成一個小點朝著天上飛去,原來,他們本都是星宿。落入凡間,不過是為了修行。
隻是可憐了那些被宇文柏折磨過的有情人,他們望著那些曾經一起經曆過的畫麵,心裏不由的感歎著。
有忽然無比的慶幸,慶幸能一開始就遇到對的人。
神水晶消失在玉竹簡之上,一切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宮詩雅和夏言被那束光帶到了天上,苦苦尋找著蘇玖月的繭兒也跟著一道消失了。小水所言的天下大亂並沒有發生,所有的人還是再過自己平凡的日子。
可是有些東西,就是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慢慢發生了變化。
高高掛起的陽光忽然格外的溫暖,暖的皇城裏的人都不敢相信。
太陽忽然收起,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
皇宮內的宮佳墨站在院子裏,伸開手接著雪花。
看著它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手心,顏雪去處理顏家的事情。
前不久他才知道,原來顏家一族的人都沒有死。
姐姐將他們保護的太好,搞得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件事除了姐姐,顏雪和自己沒人知道。
不過大家的重點不是放在這件事上,大臣們紛紛上著奏折,奏請他希望能找出劫亦王的人。
那個人,他不是沒有調查過。不過他是姐姐的人,宮佳墨也不好插手此事。
顏家也都好好的活著,得饒人處且饒人。
顏雪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在他看來默認就是一種認同。
身上忽然溫暖起來,宮佳墨側過臉望著身旁的人笑道:“回來了,顏雪你看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初雪,真美啊!”
“你也不怕冷,萬一凍壞了怎麼辦?顏家的人我都安排妥當,今後的初雪我都陪你看。明日還得上朝了,我們去裏麵坐著。”顏雪牽著他的手,走進養生殿。
雪越下越大,很快將整個皇城淹沒。
白皚皚的一片,甚是漂亮。整個地上仿佛隻剩下了白,漫無邊際的白。雪花隨風起舞著,仿佛是在歌頌著這個時代,又仿佛是被迫所致。
隻不過這片雪景,小水是沒有機會能欣賞的到。
她鑽進石洞裏,望著昏睡過去的宇文柏。那個白發男子會不會騙自己,哎,宇文柏你說你這是何苦呢?非得這麼強,你何時才能醒來?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宇文柏睜開眼睛。他晃悠著腦袋,現在腦子裏很亂很亂。
看到一旁的小水,忽然心安了。
她還在自己身邊就好,這裏是哪裏?
小水看到他醒了,高興的抱著他道:“我還以為你死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小不點說話能不能積點德,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宇文柏回抱著她嘴角帶著苦笑道。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主動,小水都有些受寵若驚。
不管怎麼樣,他沒死就好。
那個白發美男果然沒有騙我。
真好,宇文柏你能在我身邊真好。她不知道的是,夏言已經幫宇文柏更改了記憶。在他的記憶力,宮詩雅都變成了小水。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隻能兩個人能安穩的過著小日子比什麼都要重要。
而霸州縣的公府內,宮冉歌早已洗漱好,躺在搖椅上等著那個陣法觸動的時間。
聽著外麵憐兒高呼著下雪了,下雪了的話。
她不由笑著,不就是下雪了嗎,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她起身推開窗戶,望著窗外飄落著的雪花。
憐兒立在窗戶門口,愣在哪兒。
宮冉歌瞧他呆愣的樣子,順著憐兒的目光朝著身後望去。
他,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了?她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
“玖月。”宮冉歌不敢相信的轉過身,上前緊緊的抱著蘇玖月道。
她的懷抱,壓的蘇玖月喘不過。
明明在山洞裏,怎麼出來了。那人算話倒也作數,真的把冉歌救了回來。
他的肩膀上的衣服被宮冉歌的淚水濕透了,原來她的想念不比自己淺多少。
他們兩還沒有來的及嚐到重逢的喜悅,忽然有三人闖入房間內。
疏影緊跟在後麵躬身道:“主上,尤離非要過來見您。”
“我求主上放我娘一條生路,我不是故意要劫法場的。為了將功贖罪,我將一直暗查玖侍君的女子讓抓到了。”夜尤離將孤獨也扔到宮冉歌麵前,江若無立在她的身後。
孤獨也那未開口的小公子化作無比幽怨的眼神,就是不知等待尤離的是原諒還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