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如花一般的年紀,看到你,哀家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呢。”
德妃也跟著附和道:“母後這樣一說,臣妾倒是瞧著清雅與您有幾分的相像呢。”
“是嗎?”
對於這種毫無營養的話,顧輕眉直接無視。
也不知喝了幾口茶,終於聽到了重點。
“聽聞定國公府的大公子回來了,在哪兒呢?也站出來讓哀家瞧瞧!”
顧輕眉心頭一緊,再抬眸,殿內已無王靜雅的身影,轉頭一瞧,已是在她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了。
才剛剛叫出了王靜雅,便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太後這主意倒是打地妙!
安國公府雖然亦是公爵,可是再傳一代的話,就要削爵了。
再者,安國公府不同於定國公府,定國公的爵位是靠馬上打下來的,而安國公雖然貴為太後的娘家,可是多年來,一直不被皇上重用,隻是節慶之時,時常有些賞賜下來,也不過就是做給大家看的。
若是將王靜雅嫁入定國公府,嚴格說來,還是王家高攀了!
“這才幾年不見,輕揚竟長得這樣高了。朕許久不曾叫你進宮說話了。你這一走便是三年,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就不知道回來看看?”皇上佯怒道。
顧輕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皇上,不是草民不想回來,實在是被師父下了令,有些課業,若是不能完成,是不準出山的。”
皇上瞪他一眼,“你以為朕會信?”
剛剛聽他自稱草民,皇上似乎是才想起來這小子還沒有被正式冊封為世子呢。
“顧輕揚聽旨!”
顧輕揚愣了一下,連忙雙膝跪地,一臉不明地看向龍座之上。
“即日起,冊封顧輕揚為國公府世子,明日起任興城東城巡城指揮使。”
“謝皇上。”
不曾考校,不曾商議,皇上便直接封了他一個指揮使,可見皇上對顧家的器重。
這一幕,被眾人看在眼裏,自然是從心裏頭又開始了小盤算。
太後聽得心中是又急又氣!
同為國公府,為何皇上對定國公便如此器重,對她的母家便如此冷淡?
德妃看著亦是有幾分的眼熱,可她不是皇上,亦無權幹涉朝政,也隻能是眼巴巴地看著。
“皇上,這顧世子年紀也不小了。既然今日是你的壽辰,不妨也順帶給他指門婚事。對國公府而言,豈非是雙喜臨門?”
若是其它妃嬪說這話,皇上定然是要出口斥責。顧輕揚才剛回京沒幾天,就急著給人家下旨賜婚,還是在顧家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這豈不是故意為之?
可是說這話的偏是太後,皇上也不好多做拒絕。
隻是,皇上也沒有錯過了顧恒之眼中的擔憂。
“咣!”
皇上正想著如何敷衍過去,殿內竟然發出了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一時引得眾人矚目。
“怎麼回事?”皇後麵色微沉。
“回皇上,何婕妤好像是身子不適,適才打翻了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