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夫人與周佩佩同來,顧輕眉的眉眼彎了彎,看來,之前她跟周佩佩說的話,也有些效果。
至少這一次,沒有了那個礙眼的周豔豔。
“青枝,你引周夫人去母親那裏小坐,我們幾個可是玩兒投壺呢。”
“是,小姐。”
周夫人囑咐了幾句,也便去找蘇氏說話了。
這一日,周夫人與周佩佩倒是玩兒地盡興了,一直天傍晚時分,這才坐車回府。
回去的路上,周夫人便早做了準備,心知那個周豔豔定然會去告狀,她就算是將這個庶女軟禁了,這府上那麼多老太太的眼線,也不可能裝看不見的。
原本周佩佩還是有幾分擔心的,畢竟那個庶妹可是一個難纏又蠻不講理的主兒。
可是回到了周府之後,周夫人先聽後院兒的管事嬤嬤回了幾句,緊接著,周夫人也不管天色晚了,直接就點了幾個名字,然後將下人們都叫到了一起。
公然違抗夫人的命令,周家,自然是容不得如此奴大欺主之人。
五六名仆從,每人被打了二十板子,直接就被趕了出去。
老夫人原本想著那周夫人回來後,定然是先要來她這裏請安,所以聽說她回府之後,也不曾急著去找她算帳,安心地躺在了床上,等她過來問安呢。
哪成想,一轉眼的功夫,就有幾名下人被處置了。
周老夫人氣極,當下也顧不得什麼長幼尊卑了,直接就讓徐氏攙著她去找周夫人。
“給母親請安。”
“哼!不敢當,你眼裏可還有我這個婆婆?”
“母親言重了,兒媳哪裏做的不對了,您盡管說便是。”
看起來,一如既往地好說話。
周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我問你,你何故要禁了豔豔的足?我知她不是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可到底也是我周家的姑娘,你便這麼容不下她?”
周夫人故作吃驚狀,“母親何出此言?豔豔今日當著下人的麵兒就敢公然與我這個嫡母頂嘴了,還說是您要下了命令,要奪了佩佩的請帖,讓我帶她去定國公府,母親,敢問您可曾說過此話?”
這是一個套兒!
周老夫人的臉色變了變,沒急著出聲兒。
她若是說自己曾提過,那麼自己這個祖母未免也太不像話,哪有如此向著一個庶出的孫女的?
可若是自己說沒有提過,那周豔豔這罪過可就大了。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孩子,你何必要與她一般見識?”周老夫人含糊其詞道。
周夫人笑了,“母親說的是,所以,兒媳才不曾下令掌她的嘴,也不曾罰她去跪著,隻是禁了她的足,已經是很給她體麵了。”
這話將周老夫人和徐氏給堵地愣是半天沒緩過神來。
“姐姐,豔豔出言頂撞,是她的不對,妹妹這廂給你賠個不是。您就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兒上,饒她一次吧。”
徐氏如此低下身分來說話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周夫人不搭理她,反倒是對著老夫人道:“母親,這京城不比邊關,各類的規矩就是繁瑣森嚴。等明年,豔豔也就該著議親了,若是不敬嫡母的名聲傳出去,她的親事,隻怕就不好張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