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纖芯這幾天天剛亮就帶著丫頭萍兒去了賀王府,賀王赫連賀已經建府離宮,欽天監已經測定賀王大婚的日子,就在半年後,而林纖芯進賀王府還要在等一年,她怕賀王會忘記她,每天早早就去了賀王府,給赫連賀送早飯。

她已經來了幾次了,管家都客氣的請她進去,但等了幾天,連赫連賀的影子都看不見,越等她越是心急,賀王為人謙和有禮,每次見到他,都讓林纖芯歡喜不已,可是連續幾次的撲空,加上幾次被打,傷口雖好,但時不時還是隱隱作痛,讓林纖芯脾氣越發的暴躁了,連侯府發生的事都不知道。

趙月蘭安心等著老夫人的安排,這天,她感覺胸口舒緩了些,就在周嬤嬤的提議下,去了花園走走,連續幾天躺在床上,趙月蘭感覺渾身都僵硬了,一邊和周嬤嬤走著,一邊笑著問:“最近芯兒做什麼了?都不來看我?”

周嬤嬤聞言身體一僵,林纖芯這幾天天不亮就出門,根本不知道趙月蘭發生了什麼事,周嬤嬤曾讓人去找她,林纖芯聽了後不但止不來,還說不要來煩她,若是成為了嫡女,她才來,周嬤嬤無奈,隻好不告訴趙月蘭,現在趙月蘭問起,她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不是她發生了什麼事?”趙月蘭沒聽到周嬤嬤回應,扭頭狐疑看著她。

“沒事,二小姐這幾天都在屋子裏繡嫁妝呢,聽說夫人不舒服,想來看看夫人,是奴婢擅自做主,讓二小姐在屋子裏繡嫁妝就好了。”周嬤嬤勉強說道,林纖芯是賀王府的妾侍,根本不需要繡嫁妝,但卻可以繡別的東西,隻不過她不敢在趙月蘭麵前說的這樣明白,隻好含糊其辭。

“嗯,不要去打擾她了,難得她這麼乖,等我生下侯府嫡子,她就能成為嫡女了,哎,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她。”想起林纖芯,趙月蘭滿眼的寵溺,伸手撫上肚子,眼底一閃而過的誌在必得。

“夫人自會苦盡甘來!”周嬤嬤扶著她,也歡喜的笑著,忽地一個穿著侯府小丫頭服飾的丫頭,匆匆跑來,差點撞上趙月蘭,嚇得兩主仆一跳,幸好趙月蘭反應快,才不至於撞上,那丫頭差點撞上人,連連道歉,還沒等趙月蘭嗬斥,她扭頭就跑!

“站住,你是哪個院子裏的?”這丫頭眼生,趙月蘭厲聲嗬斥,周嬤嬤想要攔住丫頭,那丫頭滑溜的緊,很快就掙脫了周嬤嬤,跑向侯府後院深處。

“追,若是讓我知道是哪個院子的,看我不將她扒了皮!”趙月蘭心有餘悸,但更多的是憤怒,她的孩子啊,就差一點被撞上了,想想都冒一頭汗,她又怎麼會放過差點撞倒她的丫頭,和周嬤嬤一起快步朝丫頭消失的方向跑去。

那丫頭跑得不快,趙月蘭追著,追著,來到了後院一處荒廢了的院子,這院子以前住著老侯爺的一位姨娘,老侯爺死後,老夫人將這位姨娘送走了,然後就空置了下來,四周長滿了雜草,一條連看都看不出路有淩亂的腳步走過,顯然有人進了去。

“去,進去看看!”趙月蘭滿臉怒色,膽敢撞上她,讓她找出來,定要她破層皮!主仆二人沿著小道走了進去,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了類似痛苦又愉悅的聲音,若是沒經曆過人事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但趙月蘭是誰?怎麼會聽不出這是什麼聲音?

想到有人在這裏做那種事,趙月蘭怒火中燒,想也不想,就一腳踢開了門:“賤人,看我怎麼處置你們!”

“啊、、、、侯爺救命!”一道尖叫的聲音從床榻上傳來。

“滾!”林濤剛剛快要登上極樂,就被人打斷,惱火的轉過頭來,就看到趙月蘭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頓時一軟,整個人都不好了,隔著床簾,兩人遙遙對望,一時間除了青銅的哭泣聲,空間靜得可怕!

“濤哥?”趙月蘭不敢相信般的喃喃自語,看著床榻上那個偉岸的身影,怎麼也想不到應該在朝堂上的林濤,這時候居然出現在侯府後院裏,還和陌生的女人在一起,那簡直就是顛覆了她的幻想!

“嗚嗚,侯爺!”青銅整個人掛在林濤身上,害怕的發著抖,眼角看見趙月蘭目瞪口呆的神色,害怕的縮了縮,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趙月蘭怎麼這麼快就發覺了?

“別怕,沒事的。”林濤摟緊了青銅,青銅柔若無骨的依附著他,那副害怕尋求庇護的小模樣,讓林濤大男人的優越感自我膨脹,再說,他又沒有做錯什麼,值得趙月蘭這樣大驚小怪?

“嗚嗚,侯爺,奴婢好怕!”青銅當然也發覺林濤的轉變,楚楚可憐的依偎在林濤懷中,一雙媚眼帶著挑釁,示威似的輕瞄了一眼趙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