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度酒會說白了就是表彰大會,苦苦經營一個季度,總要編一點好業績鼓舞鞭策一下公司上下員工,順便請來各界菁英充當觀眾,共同見證。酒會地點是m集團旗下一家曆史最長的豪華五星級酒店,萬年不變。
30層高的建築以白色為基調,在這紐約城中相當顯眼,之前這裏是m集團剛起步的主要經濟收入,經時間敲打,隻給這幢帶著古樸歐式風格的建築增添了一點曆史感,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是這正是之前安成跟蹤安靜到的酒店,隻是比平時多了一些華麗的擺設。
門口是四根兩人環抱粗細的柱子,分立大門兩側,周圍還擺滿精致花籃,一條紅毯由門口向外延伸出五十米,到正門對麵噴泉池子,因為噴泉馬力全開,升起巨大水簾,靠近周圍都能感到水霧明顯加重,剛剛入秋,這帶給人不少涼意,讓盛大排場給往來賓客多增加了一些負擔。
這會兒離酒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可酒會會場可並不冷清,員工一直進進出出,確保酒店的每個細節都完美,讓酒會能順利進行,一些媒體也在就進來,搶占一些視角好的地方,為自己能在這等下上東區名人集聚的酒會捕捉到一些猛料。
當然這是被m集團授意的,提高酒店知名度,增加營業額,為公司賺取一些公眾注意力。 不能放掉任何一個為公司爭取利益的機會。
“這是今天酒會賓客的最終名單,請您過目。”
說話的是張正,被他稱作“您”的自然就是慕景灝。
為圖方便,幹脆將辦公地點移至酒店樓頂的總統套房,沒有受酒店悠閑氛圍的影響,慕景灝處理起事情依舊如往常一絲不苟。張正站在慕景灝對麵,雙手交疊自然垂在小腹,看慕景灝一頁頁翻看文件,出聲調侃,“這次的季度酒會怎麼這麼上心,連名單都來親自檢查。”
慕景灝眼睫上挑,“我有哪次不上心,你可不要冤枉我。”
張正笑笑,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跟著往上挪了挪,“話說今天你那個小青梅會來嗎?可別讓你的努力白費。”
聞言慕景灝看向張正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張正察覺氣氛不對立即閉嘴,靜靜等著慕景灝將名單看完。
“該在的,不該在的都在上麵了,我這親愛的父親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慕景灝將手中的名冊扔在桌上,單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嘴角勾起冷笑,“你說我要是將他從c市請來的那幾個全都攔在外麵,他會不會當場就跟我撕破臉?”
張正毫不猶豫點頭,看慕景灝麵露狠色卻是毫不擔心,反而還做出個同款表情,“他現在再想打壓也不會像之前那麼容易了,何況還是想借別人之手。利益是最牢靠的鎖鏈,卻也是脆弱的,我私底下已經聯係過名單上的幾個人,都表示有和我們合作的意向。”
慕景灝點頭,三年之久的謀劃,與他來說這該是理所當然。
“哦對了,我還有一家沒有聯係,”張正壞笑,配上他的那副騷包眼睛可以說是相當猥瑣,“範華那邊我要不要也表示表示?”
“哼,隨你。他要是想跟我合作,我有錢幹嘛不賺?”慕景灝不將他挑釁看在眼裏,眸光掠過茶幾上的花名冊若有所思,“名單上是不是還有意大利那家製藥公司的人來著?我剛剛好像沒注意。”
張正卻是很篤定地點點頭。
“哦感覺好久沒有他消息了,你知道他在哪嗎?”
“意大利?法國?誰知道。”張正隨口說著,樣子突然有些沮喪,隨即反應過來,緊張盯著麵前的人,“喂你想幹嘛?”
慕景灝一臉無辜,歪頭看著張正,“什麼我要幹什麼?我說我要幹什麼了嗎?”
張正不由打了個冷顫,立刻認慫,不再插科打諢,“名單無誤我就這麼吩咐下去了。”
“嗯。”
看慕景灝也是一下就恢複正經,還帶著點緊張,張正歎氣,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導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擔心,今天還沒過什麼都還說不定呢?你一直繃著臉下麵的人都不敢休息,就剛進大廳的那幾麵鏡子,人家清潔工一天不知要擦幾回,增加人家工作量。再說就算她今天沒來……”說到這,張正助理慕景灝眉頭立刻皺起,立馬閉嘴,花名冊也不敢伸手去拿,灰溜溜離開,進了電梯還心有餘悸地摸摸胸口。
電梯走了一半有人進來,認出張正,立刻恭敬打了個招呼,張正老神在在頷首,麵無表情立在原地,再沒跟旁邊的人交流。
剛進來的人也是大氣不敢出,心道:“果然是跟在慕總經理身邊的人,就是不一樣。”
套房內,慕景灝手上暫時沒聲什麼事情分心,所有又開始思慮鍾安暖到底是怎麼想的。酒會突然提前,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不用想一定是慕振國的傑作,擔心他做手腳便瞞著自己決定,要不然這次酒會他因鍾安暖的原因事無巨細又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