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辰看了一眼在廚房中洗碗的那個高大背影,慢慢道,“他很開朗,待人又真誠,而且很隨和。”

張越爸聽了直皺眉,“這怎麼聽了像是同事之間的評價啊?”

喬星辰用力咳了幾聲,然後摸著自己的喉嚨,邊想邊道,“反正,他這個人挺好的,那種好是你具體說不出來但是就是覺得跟他呆在一起很放鬆很自然。”

廚房裏,張越洗碗的動作停下,細細傾聽。

“哎呀,這說明你對那孩子挺滿意的嘛。”張越媽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張越爸佯怒的推了她胳膊一下,但臉上明顯也布滿了笑意,“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張越那吊兒郎當的性子不穩重,讓你覺得他不靠譜。”

“怎麼會,他挺好的。”

喬星辰發自肺腑的說道,她是真覺得張越人很好,隻可惜他是GAY,不然她想過把寧寧介紹給他。

張越爸媽跟她聊了好一會兒就犯困了,因為他倆是昨晚的火車,雖然是臥鋪,但火車上怎麼睡的好,張越又是幫他爸找衣服又是幫他媽整理房間,一直搞到下午二三點他爸媽都睡下了才輕輕的從臥室裏退了出來。

“今天真是難為你了。”張越說著,居然有一絲平時都不曾有的歉意。

喬星辰渾不在意的擺擺手,“咱們之間就不必說這個了。”

張越嗬嗬一笑,隨後想起了什麼似的將她拉到玄關處小聲問,“程副總沒把你怎麼樣吧?”

他?

喬星辰想起他就忍不住怒氣上湧。

張越應該問的不是他有沒把她怎麼樣而是他把他怎麼樣。

不過,程禹罵張越是變態和心理有問題的那些話喬星辰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跟他說,那多傷人自尊。

她整理了遣詞,然後緩緩道,“張越,程禹可以因為我的事,對你並沒有太大好感。以後你在公司跟他盡量不要那麼近。”

張越認真的聽著,嘴唇微抿。

“還有於冬和蘇瑞。反正你自己也在職場混了這麼久,有的話也不需要我說太明,總之,以後多注意。”說著,喬星辰發現自己漏了重點,她湊他耳邊低聲道,“你辦公室有監控。”

她說話間氣息無意噴在他耳朵上,如霧如蘭,他神情變都沒變一下,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喬星辰笑著拉開門,“那我先走了。”

張越目送她進電梯,“路上小心。”

待電梯門緩緩合上之後,張越臉上的笑逐漸平淡,她剛剛的話在他腦中回放。

你辦公室有監控。

嗬嗬。

監控。

新的一周,華訊公司樓下。

蘇瑞一邊啃著漢堡包一邊看手機掐點,她從來不提前去公司,永遠都是踩點。

早去於冬又要叫她做這做那,真是搞笑,她又不是來公司做保潔的,憑什麼要她給程禹擦桌子洗杯子。

好話讓她說了,活兒卻都是她做的。

不帶她這麼精的!

越想心裏越氣,蘇瑞幾口就把漢堡包給吃完了。

“咦,那一輛車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

隻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入她的視線,黑色的車身在晨光下格外耀眼。

經過的同事們紛紛側目,男的羨慕,女的好奇。

隻聽汽笛聲朝著她的位置響了起來,蘇瑞還以為自己站錯了位置,剛想離開卻聽見熟悉的淡漠聲。

“蘇秘書。”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傅少頃好看的側臉,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襯衫,氣質冷峻。

蘇瑞看見他心裏一陣少女心澎湃,立馬滿麵春風的笑著走上了上去,“傅總。有什麼事嗎?”

“你說呢。”

“……”

蘇瑞臉上的笑呆了一秒馬上恢複,透過車窗看見他一隻手閑適的擱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在副駕駛摸尋著什麼。不一會兒就找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她。

“明天十點以前送到萬和集團。”他言簡意駭。

蘇瑞的嘴巴不自覺張大。

萬和集團和華訊公司,一個在G市的最北麵,一個在G市的最東麵。

乘坐公交的情況下要四個多小時才能抵達,地鐵三個小時,自駕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一個半小時,周一到周五的十點以前是上班的高峰期,怎麼可能不堵車呢?

“蘇秘書。”

就在她腦中快速計算這件事的可行性有多少時,他淡如水的聲音再度響起。

蘇瑞拉響腦中的警報,馬上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