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愛情不複存在了(1 / 2)

和田玉的一種啊……

喬星辰聽了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那麵巨石屏障,月光下,黑色中有淡淡的綠光透出。

她此刻隻有一個感慨:壕。

又往前走了幾步,她發現地上鋪的是明清時期的青石板,雖然路麵不平,但青石板間夾雜的綠苔和嫩草,倒有幾番清涼古意。

正欣賞,發現顧深貌似停下了腳步。

她不禁也隨著他停下的腳步抬起頭,與他同一時間看見了站在他們眼前的那個人。

“好久不見。”夏爾眼裏隻有顧深,她深深凝望他,一眼萬年。

這樣一個孤清的冬夜,她穿著單薄的羊毛衫,雪白的顏色潔白如雪花,那白嫩的顏和烏黑的瞳,令人看了便移不開視線。

顧深沒料到會在這裏遇見她。

但很快又明白了。

這裏是她帶他來的,他在這碰上她也很正常。

他臉上片刻的怔然之後便平靜下,這細微的變化被夏爾看在眼裏卻心如刀割。

她在他心裏,終於不再重要……

“夏爾……”喬星辰在這裏遇上她,心裏的複雜不比顧深少。

她原本隻是喃喃輕念,但正處於草木皆兵般敏感的夏爾一下子就聽見了。

她不經意的看向顧深的身側,緊接著瞳孔劇烈一震。

喬星辰也察覺到了,她立刻向旁邊跨了步,離顧深遠了些。

但已經晚了。

夏爾痛徹心扉看著她又看向平靜如初的顧深,使了好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將那聲質問問出口。

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傅少頃不是已經從美國回來了嗎?他不是已經向喬星辰求婚了嗎?喬星辰和顧深為什麼還會在一起?

“你們……也是過來吃飯的麼。”夏爾有一萬句話想問,但眼睛閉上又睜開後,卻隻平淡的打了聲招呼。

喬星辰隔著夜色望著她,她似乎瘦了,但也更清麗了,有一種憔悴的美。

顧深如敘舊般跟她聊著,“我們過來吃飯,你吃過沒有?”

他聲音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溫溫和和,眼神也有關懷,但夏爾知道,一切不同了,一切再也不像從前。

他的關心僅止於對朋友的。

他的詢問也止於禮貌。

他的……

他的身邊站的,也是另一個人。

夏爾鼻子一下酸的厲害,她頭低垂著,看見有一滴水在自己腳尖暈染開。

喬星辰覺得此時此刻自己並不適合呆在這兒,她看向顧深,用輕的隻有她和他聽得見的聲音道,“我在外麵等你。”

“不用。”顧深很快應道,說完,唇上泛起淡淡笑意,眼神從她身上重新落夏爾身上,“既然大家碰到了,那就一起吃個飯。”

喬星辰欲言又止。

他卻已經走到夏爾麵前,他的個子剛好高出夏爾一個頭,低頭看著夏爾的樣子,在外人眼中看上去畫麵不要太有愛。

“夏爾……”他準備邀請她跟他們一起吃飯。

夏爾卻突然撲入他懷裏。

顧深身體一僵,然後就聽見了她含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顧深,我們重新開始吧。”

“……”

喬星辰從沒有見過夏爾這樣失去理智的樣子。

她是開朗的,也是率真的。

再傷心,也隻是小小的不高興和沉默一會兒,絕對不會當著眾人的麵發泄自己的情緒。

就算訂婚當天,隻有她和顧深兩人在化妝間,她也沒有暴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麵。

可被她擁抱住的顧深,隻是任由她抱著自己,他的手始終垂在身側,他低頭看著懷裏傷心的夏爾,看著她眼中破碎流出的淚水。

“傻小爾,我們本來就是朋友,談什麼重新開始。”他輕輕伸手撫著她的發頂,動作看上去很親密,但話裏的意思冷冷靜靜。

夏爾胸口劇烈起伏著,抬起含淚的臉頰傷心欲絕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傻瓜。”他依然像以前那樣,在她傷心時,伸手為她輕輕擦去淚水,眼中有淺淺淡淡的笑,“記住。你是我永遠的朋友。”

夏爾嘴唇止不住的抖動,淚水滾滾而出,“顧深……”

“這世上,沒人能替代你在我心中朋友的位置,也沒誰能改變這個。”顧深一字一句輕言細語,耐心持續的為她擦淚,殊不知他眼中的平靜像無情的鏡子,倒映出她的不堪和自作多情。

喬星辰突然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知道橫亙在顧深和夏爾之間的東西,像一座河,無法跨越。

從夏爾在信任與懷疑之中對他選擇了後者的那一天,他們之間的愛情也不複存在了。

就算夏爾現在得知了當年她姐姐死的真正原因,明白了一切和顧深並沒有關係。

顧深看上去溫和清淡,但隻要下定決心,比誰都決絕。